日还能剩下多少!”龙云轩几乎是极力克制,才让自己强压下想要朝他的脸上挥上几拳的冲动。
韩无衣斜睨一眼,冷笑道:“那瑞王爷在让她来做药引的时候,可曾想到她时日无多?”一句话,便把龙云轩堵得哑口无言,在那里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看着他气结却无言以对的样子,韩无衣冷哼一声,翘着尾指,有些嫌弃的拈起他的衣袖,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瑞王爷,事已至此,孰轻孰重,您心中早有分晓了,何苦呢?”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在月光的映衬下,脸色越发的难看,竟也显得有些无力的苍白。
不知道韩无衣给她喝的是什么,不久栖梧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沉睡中,栖梧只觉得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有人在拉她,有人在摇她。好像有人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可是她却听不清,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能够看见那些人的嘴在一张一合的。
可再仔细一看,却又只能看得见他们的嘴,可是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栖梧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什么情况这是?”
心中越发的烦躁,栖梧忍不住伸手挥了挥手,但出奇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那些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栖梧心中一颤,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便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竟然灵魂出窍了!
身子轻飘飘的,逐渐上升,悬浮在空中。栖梧下意识的往下看,发现自己仍旧安静的躺在床上,而从容则是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手撑着下巴,闭着眼打盹。
看着从容脸上的倦色,栖梧心中有些不忍。
这次只带了从容一人入宫,原本是想让从容见见楚渊,她知道相思的滋味不好受,从容向来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但是她知道她心里还是想着楚渊的。不管怎样,是因为她从容才没能和楚渊在一起,这是她欠他们的。
不过还好没有带紫陌来,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来做药引的。毕竟从容不懂医,忽悠忽悠就过去了,而紫陌却是没那么容易瞒过的。
眼前晃过一张惨白的脸,栖梧想起那人,不由自主的往承乾宫的方向飘去。
当真是飘的呢!
栖梧低下头看着来回巡视的禁卫时都忍不住有些发怵,这样的场景若是在电影中出现,那该是多么惊悚的场景啊!但同时却又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下面的人可看不见她,那若是被人看见了,那不知道该吓死多少人!
一边头皮发麻的时候,栖梧竟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有人问“你死后墓志铭想写什么?”有神回复答“劳资终于不怕鬼了!”。
一下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出声,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人听见了什么风吹草动。
当她穿墙而入,进到承乾宫的寝殿的时候,却正巧看见床上那两个人抱作一团,两人均是衣衫半褪,耳鬓厮磨之下,藕臂皓腕,发髻凌散,伴着低声的吟哦,屋内散发着淫靡和情欲,丝丝入骨。
一时间,竟是进退不得。
她设想过好多种里面的场景,在她穿墙而入之前早已有了各种心理准备,可是独独算掉了这一种。
他身上不是还有伤么?
忽然有种莫名的酸楚感沿着四肢百骸游走于全身,栖梧有些惊讶,不是说鬼是没有感觉的么?怎么她还会能感觉到心痛呢?
于是她就这这个问题又琢磨了一会,最后终于得出结论,她不是死了,而是灵魂出窍了。
终于想明白了,却又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一般,又回头望了望那床上的两个人,不禁暗骂自己还真是犯贱不死心,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飘出承乾宫,栖梧呆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天,今晚没有月亮,天像是蒙上了一块黑布一样,甚至连星星都只是零星的点缀。栖梧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指尖仍旧是干干的,不禁笑道:“看来灵魂真的不会哭”。
然后便循着来时的方向,又飘了回去。因为她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忘了叫什么了,好像是里面有个人灵魂离开肉身时间太久,结果却再也回不去了。虽然她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却还是不想现在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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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今天是2016年的最后一天,亲妈却在虐自己的女儿……额滴阿鸾哟……
按你胃(anyway),
新年快到了,祝各位宝宝们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能喜乐安康,心想事成!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