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爆裂,声音沉噶,犹如老者嘶厉的哑吼。
徐长洋盯着战廷深猩红的双眸,眼角同样赤红,伸手握住战廷深绷得坚硬的肩头,“廷深,也许相思并不在里面。你冷静点好么?”
“放手,放手,放手!”
战廷深厉声狂吼,他此时的眼眸里,除了那片猩红的火光,再无其他。
“放手!!”
闻青城几乎抱不住他。
楚郁和翟司默见状,凝重的对看了眼,站在战廷深两边,拽住他的手臂。
“啊……”
战廷深如困兽般一声声的嘶吼。
翟司默看着战廷深手臂上的肌肉,几乎将他的衬衣衣袖撑破。
眼眸赤红,翟司默咬紧齿关,猩热的泪光在他眼眸里闪烁。
他缓缓看向那片火光。
相思,你不在那里面,一定不在那里面,对么?对么……
……
那场火足足烧了两个小时。
警方和消防队才赶来,将火势浇灭。
最终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不过是一片发黑的废墟。
因为是加油站,可想而知一旦发生爆炸所带来的损毁。
加油站周围几乎都被炸平,炸黑了。
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战廷深几人虽死里逃生,可各自身上都带着些伤。
只是这时,几人都无暇管这些伤口。
警方赶来一个小时,从那片废墟中,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从尸体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已然有些发黑的水晶泪石,警方片段,死者是一名女性。
除此之外,警方无法从一具烧焦的尸体得知更多的信息。
从警方处得知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女性尸体时。
翟司默面色灰白,许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长洋扣紧双拳,一口牙险些咬碎。
楚郁和闻青城默然看着坐在车里的战廷深,眼眸干涩,喉咙胀痛,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战廷深长久的弓着上半身,一双手搭在精健的大腿上,死亡般的沉寂。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
战廷深忽然动了下。
楚郁和闻青城眸光一紧,盯着他,楚郁道,“廷深。”
战廷深站起身,冷静的看了眼众人,出口的嗓音却暗哑至极,“不是思思,回吧。”
楚郁,“……”
翟司默看着战廷深,想说什么,却仍然如其他几人般,说不出口。
随即。
几人看着战廷深跨上了他那辆G-TR。
不消片刻,便开车驶离了服务区。
“我也不相信,不相信是相思。”
翟司默红着眼,看着徐长洋,哑声道。
徐长洋闭眼。
半响,才缓缓睁开双目,道,“我不放心廷深,你们跟过去看看,我留下来。”
翟司默双唇轻抖,“……好。”
闻青城看了眼徐长洋,“我留下来陪你。”
徐长洋没说什么。
之后。
楚郁和翟司默开车去追战廷深。
剩下的闻青城和徐长洋在原地站了会儿,方去找警方了解死者情况。
他们也都不相信是……聂相思!
她才十八岁,而且,还怀着孩子……
所以,绝不能是她!
如果相思和孩子没了。
战廷深这一生,也基本完了!
……
之后的一个月,战廷深赐重金全世界各地的找聂相思。
而潼市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然,都没有聂相思的任何消息。
战曜在服务区爆炸那日后,便一病不起。
同样一病不起的,还有温如烟。
因为聂相思突然出事,盛秀竹和战津离婚的事,反倒搁置下了。
战瑾玟在第二天便出了国,除了战津,没人知道战瑾玟去了哪个国家。
整个潼市的新闻,在连续一个月内,几乎都围绕着战家养女被绑匪绑架,惨遭撕票的消息,以及战廷深为了一个“已死”之人,种种疯狂的行径方面的报道。
因为战廷深始终不肯接受聂相思“已死”的事实,聂相思的丧失也一再搁置。
就连那具烧焦的女尸至今仍在警察局的停尸房,没人敢动。
这天,战廷深又接到一个自称在某个地方看到聂相思的匿名电话,当即便要启程去找。
徐长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在战廷深出门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战廷深这一个月来几乎没怎么休息,连惯来注意的形象也无暇顾及,他身上穿的衬衣,还是一个月前聂相思出事时穿的那件,头发在这一个月来也未打理,长了不少。
他整个人看上去,透着潦倒和颓败,往日雷霆万钧,雷厉风行,令人闻风丧胆的战氏集团总裁形象,已然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