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若是在孩子面前都不能做到以身作则,说再多大道理,也无法让自己的孩子信服。
聂相思纠结的皱紧眉,看了眼“置身事外”看着她的战廷深,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聂时勤,吸气,“好吧。”
耶~~
聂时勤在心里偷偷欢呼,双眼亮晶晶的望向战廷深,难掩喜悦。
战廷深盯着聂时勤因为开心而微微泛起粉红的小脸,心窝处软绵绵的,严冷的嘴角,往上卷起了一抹明显的弧。
……
榕城某高档自助餐厅,包房。
聂相思去拿了一些聂时勤爱吃的过来,就见战廷深长身站在窗台前,黑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挂放在椅背上,正在解黑色衬衫的玛瑙袖扣。
目光与他幽沉的眼眸对上,聂相思快速别开,坐到聂时勤身边。
战廷深边盯着聂相思看,边将两边的袖口往上挽翻,露出的两截小胳膊精瘦有力。
末了,战廷深径直走到聂相思边上的位置坐下。
他一靠近,熟悉的气息便无孔不入的往聂相思毛孔里钻。
聂相思忍不住战栗,拿着叉子的手都在轻轻的发抖。
聂时勤吃饭很斯文,像个小绅士,大眼瞄到聂相思的手在抖,愣了下,抬起黑曜石般的大眼看着聂相思,“妈,你冷么?”
聂相思听话,手一下握紧手里的叉子,稳了稳心神,看着聂时勤摇头,“不冷,快吃吧。”
聂时勤又盯着聂相思的手看了会儿,见她没再抖了,又才继续吃东西。
而这时,服务员敲门走了进来。
聂相思看过去,就见服务员手里端着一大盘小龙虾放到了战廷深面前。
聂相思傻眼,盯着战廷深。
“几位慢用。”服务员说完,便退出了包房。
战廷深知道聂相思在看他,不过他并没有再去看他。
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手套,戴到手上,便开始一只虾一只虾的剥。
手法极其熟稔,迅速,整得跟专业的似的。
没一会儿,战廷深便剥好了一盘虾,淡定的抽掉手套,将虾盘推给聂相思。
他没说话,甚至于,依旧没看她。
仿佛这个动作,是习惯使然。
聂相思看着盘子里的虾,只觉喉头堵塞,眼眶干涩。
“叔叔也知道我妈妈喜欢吃虾吗?”聂时勤瞅了眼那盘虾,大眼纯亮的望着战廷深问。
战廷深听到聂时勤开口,这才看了眼聂相思。
聂相思低垂着眼,他看不清她眼底的颜色,不过却能清晰看到她根根分明抖动的睫毛。
刚摘掉一次性手套的大手微微攥住,战廷深喉头上下滑动了下,缓缓说,“我不仅知道你妈妈喜欢吃虾,我还知道你妈妈很多事。”
“那叔叔跟我妈妈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么?”聂时勤想了想,说。
战廷深深沉的眸光烙印在聂相思身上,声线几分哑然,“珍宝。”
珍宝?
聂时勤不理解的看着战廷深,不明白他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聂相思却在这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再去拿点吃的。”
说完,聂相思拉开椅子,朝包房外走了出去。
战廷深握紧抵放在桌上的拳,攥得更紧,一双黑眸,暗无边际。
……
在翟司默锲而不舍给战廷深打了不下五十通电话后,战廷深才终于接了起来,告诉他,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结束电话后,不消二十分钟,翟司默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聂时勤一见他,立马警惕了起来,小胖手抓住身边聂相思的手,竖着眉毛盯着翟司默。
显然,之前在科技馆排队买票时,聂相思和翟司默的一番拉扯,让小家伙误会了。
翟司默一进包房,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聂时勤身上,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个小家伙是小相思的儿子,那岂不就是某人的骨肉……
太神奇了!
这几个字,完全可以概括翟司默此刻看到聂时勤时,所有的心理感受。
感觉到小家伙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了,聂相思眼尾扫了眼对面直勾勾盯着聂时勤的翟司默,粉唇轻抿,看向聂时勤柔声解释,“宝贝儿,别紧张。他不是坏人,他也是妈妈的朋友。不会伤害我们的。“
又是朋友?
聂时勤眼睛眨了眨眼,抬起小脸看着聂相思,“他也是你的朋友?”
聂相思刚要点头。
翟司默在这会儿突然开口了,而且语气相当认真,“小家伙,按照辈分,你得管我叫姥爷!”
聂相思、聂时勤,“……”
姥、爷?!
战廷深一张俊颜刷地黑沉,冷眸凉飕飕的盯向翟司默,狞笑,“那我该管您叫什么?”
您?
翟司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