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杨小贝觉得心里酸酸的。没有承诺,没有所求。就因为自己感兴趣,他就自己一声不吭地去了。感动吗?在她以往的人生里,除了父母无条件地为她付出,也有一些男人对她很好,但是多多少少都抱有一定的目的。她觉得给不起,也就无法接受对方的好意。而现在呢?周品正的目的是什么?她又能给他什么呢?
这是杨小贝第一次认真思考两人之间的问题。在此之前,她只是把周品正当做一个萍水相逢,却谈得来的朋友而已。也许周品正表现得很殷勤,但是她并没有往更深处去想——她没有办法想象到有人会为了才见了两次面的人一句话,而付出了这么多。这让她感到有些沉重,正如对方身上有很多未解之谜,她自己也有更多的难言之隐。她在以后的将来都不能坦诚地告知对方,而他呢?他又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小县城?为什么长期滞留又绝口不提往事?
如果仅仅是感动,并不能让她动容。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一切来得太突兀,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一切不确定因素交织在一起,使得一向洒脱的杨小贝居然都纠结了。
周品正并不知道杨小贝已经知道了他的“居心不良”,对于情商有限的他来说,既然是自己看中的女人,当然要把一切最好的给她,把她的一切问题都解决,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急对方之所急,想对方之所想。至于她在想什么,有必要吗?一切交给我不就好了吗?
此时他还在为了杨家的经济创新而绞尽脑汁呢,既然兔子短期内没有进展,看来还是要从水产这块来做大做强。现在农家小户式的操作太小家子气,如果想要增加收入,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货物运得更远,盈利才会更多。这样零售肯定不行,最起码要做成批发模式,掌握渠道,才能掌握货源和市场。
杨小贝也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但还是那个问题,她没人。杨家就不用说了,最厉害的大伯让他收收货就不错了。易家也就二舅能担当重任,可是他也只是小打小闹,左手右手倒一下而已,要说再长远的目光,还得杨小贝耐心培训才成。
还有一个问题,这也是她一直心里比较疑惑的,让她迟迟下不了决心搞大事情。“你说,如果真的弄成批发商,二道贩子什么的,会不会被打成投机倒把份子啊?”
呵呵。
要是杨小贝不是一幅诚心请教的样子,周品正几乎以为她已经摸清自己的底细,特地来讽刺自己呢!
用这个问题来问自己,使周品正想起来“请君入瓮”这个成语来。这要让自己怎么回答?告诉杨小贝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这个坑爹的罪名被迫躲到这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也知道这个罪名,说明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应该……不会认为这是个了不得的大罪吧?还有,如果她也在担心会不会触犯这些东西,是不是意味她非常了解,以及有可能并不赞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