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韵,再按你想象中的画出来,怎么样,很简单的……”
穆泽宸本来就欠她的,只有点头的份。沈思思便乐滋滋的去拿了纸笔出来,自己却用碳笔,随便的描了几只图样出来。
穆泽宸看着她惨不忍睹的画的东西,嘴有微抽搐,道:“……这是什么?!”这么笨的女子,竟是他命定之人,有没有搞错啊?!穆泽宸想一想都要昏倒了,他原本不知道前还有些淡定的,可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淡定了。
那金狐但意味不明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连它也看不下去了,这画简直就是鬼画糊嘛。
沈思思也没什么好拿不出手的,笑着道:“我没画画的天份,要是有,我还找你画吗?!帮我画吧,要是看不明白,你只问我就是了,喂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沈思思看着他赤果果的鄙视眼神,有些不高兴了道:“每个人的天份不同,也许真有那种什么都会的天才,但也有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若没有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衬托你们这些天才的特别,况且,我家自小就穷,你以为人人都有闲钱可以培养这些兴趣爱好啊,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穆泽宸听的一呆,道:“你们家……很穷?!”
“嗯,以前挺穷的,揭不开锅呢,饱一顿饥一顿的,饿的时候上山捉山鸡兔子吃,或是下河捞些鱼,捞鱼还简单些,那山鸡兔子什么的最是灵活,我当时人小力微,哪能捉得到……”沈思思说的倒是挺轻松的。
穆泽宸听的呆了呆,他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也无法想象那种生活,所以有些呆滞。
沈思思笑着道:“我经历过的不是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可比的……”
穆泽宸苦笑,半天才道:“我以前确实没有经历过,可是这次出来后,才了解了不少以前从未了解过的事,见识也与以前不一样了,在外面的确有穷人穷的连衣服也没得穿的,没钱也很痛苦,吃饭都没办法吃饱……”
沈思思一耸肩道:“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对于曾经饭都吃不饱的人,你还希望我有多么高的情操?我只对做饭有兴趣……”
穆泽宸听的呆了一呆,认真的看着她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人的荣辱和礼节,的确是需要基础的……”
“是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沈思思看他又是一呆,便解释道:“上层建筑就是指精神追求……”
穆泽宸这才明白了过来,笑着道:“……其实你学问不错。”
沈思思撇撇嘴,道:“……不过我还是一大俗人,一辈子也只追求基础了,对精神的追求,唔,就是追求经济基础,就是我的精神动力……”
穆泽宸听了便发笑,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发现她说话还挺有趣,半天才想了想说道:“你是个务实的姑娘,很多的女子不如你……”
“唉呀,别废话了,帮我画吧……”沈思思懒得与他辩理,只道:“我告诉你,这是一只瓶子,上面的图案是莲叶,莲花你见过吗?!”
穆泽宸摇头道:“我是北方人……”
“哦……”沈思思无奈的道:“好吧,我拿样图给你,说着便跑进了房间,偷偷将空间里的那副画给拿了出来递给他看,道:“就是这上面的画……”
穆泽宸打开看了,眼神便变得有些复杂,他看着印鉴顿了顿,道:“这就是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爱莲说?!这画怎么会在你手里?!”
“本来就是我的啊,是他送我的……”沈思思不耐烦了,道:“你快画啊……”
穆泽宸只好无奈的开始动笔,一面笑道:“看来你与威远将军关系不错……”
“唔,是不错,”沈思思没敢提别的,她还没糊涂到见人就说威远将军是她的舅舅。
穆泽宸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实质的东西来,便只好作罢,一面笑着道:“这画确实很有风骨,字也好看,诗句更是好听,听说现在京城士子中威远将军的名声很大呐……”
“你哪儿听来的?!”沈思思纳闷的想,这事怎么传到京城了?!
“在客栈里偶然听到的……”穆泽宸笑着道:“威远将军果真是文武双全啊,名扬大禹内外。”
对内,却遭猜忌,对外,却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曾让他的父王很是头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