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直到冬兰和夏兰进来,她才回过神来,笑着道:“你们想春兰秋兰吗?!这两丫头也不知道服侍的那丫头好不好?!”
两人对看一眼,夏兰便笑道:“春兰秋兰跟着老太太这么多年,也是极伶俐的人,她们一定能将三姑娘服侍的好的,老太太尽管放心吧……”
“这倒是,那两个丫头的确机灵……”老太太一笑,叹道:“八月初八……很快就要到了,那丫头的生辰,也不知她肯不肯再进侯府……”
夏兰和冬兰却心里咯噔一声,两人咬着唇,服侍着老太太躺在了榻上,帮着她盖好了被子,老太太闭着眼睛,吩咐道:“冬兰,你去二太太那儿说一声,八月初八让她办个酒席,请个戏班子回来,热闹热闹。”两人咬着唇更是心中乱了乱,冬兰低应了一声,看她睡的熟了,这才带上门出来。
夏兰拉着冬兰走到了一僻静处,低声道:“八月初八,是府上娘娘的忌日吧,上次听说了那三姑娘的生辰与娘娘是同一日的,这……冬兰,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也有些觉得,却想不太通……”冬兰低声道:“老太太上次就记得了三姑娘的生辰了,一开口就说了出来,显然是放在心上的,上次我还不以为然,以为是同一天,老太太便记着了,可是这一次……”
“这一次老太太这些天可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刚刚也与将军说了话,我猜着就是为这事呢……”夏兰低声道:“老太太这么记挂着三姑娘的生辰,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个,我总觉得……”
冬兰心里咯噔一声,紧张的张了张嘴,又闭了嘴巴,良久后才道:“……以前老太太不管有什么事都是会与我们说的,可是最近老太太哪怕再愁眉苦脸的也是不肯说的,好像有心事一般,只怕是不能与我们任何人说的吧,我总觉得……”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们都有一个惊人的结果,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说出来……
“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夏兰讷讷的道:“忌日和生辰是同一天,而三姑娘这么像娘娘,她……她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老太太她也放在心上的很,一到她生辰就茶饭不思的惦记着呢,老太太这些年有多想娘娘,我们是知道的,每到年里的这段日子老太太她总是这样的,可是今年老太太把所有寄托和心思全放在三姑娘身上去了,总记挂着她的生辰,你说,夏兰……”冬兰低声道:“……上次三姑娘为一只袍子把大少爷打成了那样,老太太都没怎么追究,轻轻的算是揭过了,大太太有多不服气我们也是看得到的,老太太她平日里是多疼大少爷的人啊,竟然也给忍住了,若说……这里面没有别的原因,我是不信的……”
“可不是嘛……”夏兰干脆坐到了栏杆上,低声道:“如果三姑娘只是将军的一个外室生的女儿,老太太又何必在意成这样?!这侯府子嗣是少,可嫡亲的孙女可有两个呐,也没见老太太这么在意的……况且五位小姐的生辰,老太太也想不起来,每年都是我们提了老太太才知道……哎……”
“可不是嘛……”冬兰发了一会儿呆痴,就不敢再说下去了,两人心里实际上已经存了疑心。
顿了顿,冬兰又道:“老太太要让我们去与二太太说,这可怎么说呀?!”
冬兰十分为难,道:“总不能说为三姑娘庆祝生辰吧,这,这……”
夏兰低叹道:“我知道难,算了,我去一趟吧……”
“还是我去吧,你管着老太太的库房,别离的太远了,一会儿老太太醒了,还要你服侍呢……”冬兰低声道:“这种做坏人的事还是我来做吧,我不怕得罪人……”
夏兰低声道:“是呢,八月初九可就是四小姐灵茹的生辰,为三姑娘做生日,这四姑娘可怎么办?!老太太是提也没提,多见气,只怕二太太也要不高兴,冬兰,你去了,只管说初八和初九都做生辰,让她准备两天的宴席便是了,等老太太醒了,我再与老太太说说这事儿,哪怕老太太无此意,也不能惹得家中人人不高兴啊,这三姑娘一个生辰弄成这样,只怕也非老太太的本意……”
“好……”冬兰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去了……”说完便站起了身走了。
夏兰看她出了主院子的门,这才回去了,只守在外屋专心的做着针线,这是她越矩做主了,只是总不能让老太太惹的二太太也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