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梁杰这些年也不是混的,在京城的少年群中,论行事机灵和阴狠,他并不输给别人。
梁杰含笑抬头,带上几分身为晚辈的俏皮,说:“祖母,二哥爱玩儿,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我想,下回他也不敢了。”
这意思是说,梁渊在那不能见人的地方呢,也就是青*楼。梁渊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梁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梁老夫人还是不相信,目光在梁杰和梁琼脸上缓缓逡巡了一番。
梁琼被她看得十分害怕。
看了好会儿,梁老夫人才将目光收回来。
她对罗梅香的三个孩子一直寄予了殷切的期望,原本,她虽然觉得三人虽然有些小家子气,终归没经过什么事情,大约是没有什么历练的缘故。因此,失望是失望,却一直没有放弃他们,一直想方设法要严格教导,要让他们比梁云山更加出色才是。
但是,自从梁辙回来后,她却懊恼地发现,赵婉娘那个贱人生的儿子竟然比罗梅香生的儿子要厉害,这让她十分恼火。
所以,梁老夫人对梁渊、梁杰的教导越发严格起来。
再后来,秦疏影进了门,她发现,梁琼竟然连秦疏影这个贱人也不如,这让梁老夫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她对梁琼的失望更深,对梁琼的约束也更多,只差没代替梁琼去做梁琼该做的事情了。
她想方设法为罗梅香母子四人张开臂膀,遮挡风雨,却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
梁渊梁杰兄弟试图害秦疏影,却被秦疏影反击到差点丧命。罗梅香被秦疏影和梁珍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连中馈也被秦疏影夺走。
她们竟然如此无用!
更可恶的是,梁云山也被梁辙姐弟和秦疏影那个贱人骗得不知所谓。
自己这么辛苦,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梁杰屡次对自己欺瞒,此时此刻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隐瞒自己。梁琼越发战战兢兢毫无贵女风范,罗梅香动辄一幅周姨娘那种姨娘的做派,哪里像个贵夫人?
梅香被人夺了中馈,今儿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可自己怎么看都不觉得她那哭泣是恼恨,反而是害怕更多。
怕什么?
她觉得,梅香在怕自己?
梁老夫人简直气炸肺了。
怕自己做什么?怕自己骂她不争气?骂她上不了台面?
真是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分不清自己人和敌人!
难道现在不应该是联手起来将权力夺回,并且将梁珍和秦疏影踩在烂泥里再也起不了身吗?自己昏睡这么些天,她不但没有查出是谁害的自己,不但没有想方设法去夺回中馈,想的却是怎么不让自己责骂!
简直要气死了!
虽然气得几乎要将手中的茶杯掷出去,梁老夫人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对梁琼缓声道:“琼儿,大婚在即,你的嫁妆准备得怎样了?”
梁琼微微楞了一下,“祖母,这些天我一直在绣嫁衣……”
梁老夫人立刻打断她的话:“你是什么身份,绣什么嫁衣!养那么多绣娘都是吃饭的吗?”
梁琼肩膀一耸,几乎想落荒而逃。但她不敢。
将梁琼不说话,梁老夫人深深吸口气,真是一个两个三个全都不省心!
枉费她这么多年的心血!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也乏了。”
梁琼和梁杰退出去之后,梁老夫人闭上眼睛,叹口气之后,想了很多事情。
自己被软禁了。
这些天,清醒的时候她想了很多,最终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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