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留着山羊胡子,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夹棉薄袄,精神矍铄。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女孩,妇人身穿暗红色的花袄,看上去应该是生活较为富裕,小女孩身着鹅黄色的衣衫,不算是小姐,但也是个懂教养的丫头。
“二娘,都是他,他拉着我硬说钱是他的,呜呜呜……”小女孩委屈的哭了起来。
妇人上前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大家评评理,这老头欺负我家福姐,她还是个小丫头,我今天让她出门买点东西,谁成想他看着小丫头带着银子,就起了歹心,硬说是我就福姐偷的!”
老头气的胡子都在抖:“你们信口雌黄,若是那丫头需要钱,老夫可以赠予你们,以解燃眉之急,但现在,不仅偷了老夫的钱,还反咬一口,走走,和我一起去官衙!”
小丫头马上往后躲,妇人上前拦着:“我们是小户人家,你带着我家福姐去衙门,可让我家福姐还怎么活啊,女孩子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狠毒?”
周围的百姓都议论纷纷,似乎更加确信妇人的话。
老头气的跺脚,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少年,他气喘吁吁的上前:“先生,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在这干什么啊?”
“这两人偷了我的钱,还说我的不是,这都是什么世道!”
少年上前找妇人理论,却被妇人反驳的无言以对。
凌卿城觉得有意思,走到前面问道:“是谁的钱,也不能听你们自己说啊,不如让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妇人最先反问。
老头也有些质疑:“年轻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现在你们各执一词,又不去公堂,百姓也各有自己的想法,一直争论下去也没意义啊,不如让晚辈管管这闲事?”
此话一出,几人不在言语,似乎默许了她。
凌卿城看向小丫头:“小姑娘,你和哥哥说说看,刚刚你二娘给你钱是买什么?给了多少钱?”
小女孩看了眼妇人,妇人示意她继续说:“别怕,有什么说什么!”
小姑娘开口道:“二娘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去西街的铺子取些首饰给我家小姐,我捧着钱袋去首饰铺的时候,结果撞到这个老爷爷,银子撒了一些,他看到后,硬说是他的,还说我偷钱。”
凌卿城点头,又看向老头:“这位老先生,你说银子是你的,刚刚你又在干什么?”
“我家先生心地善良,看到路边有几个乞丐,便去买了几个油饼让我给他们送去,谁知我送油饼回来就找不到先生。”少年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老头补充了几句:“当时老夫看到这个小女孩摔倒,便上前扶她,谁知她将老夫的钱袋扯下便走,如今还指认老夫诬陷她!”
凌卿城听完后点头:“小姑娘,你从家里出来,可还去过别的地方,买过什么东西?”
小女孩摇头:“没有,我拿着钱没有任何耽搁,便往首饰铺走。”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银子是谁的,就让它自己说。”
众人一片哗然,这银子还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