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一女子,喝酒竟能喝出这般洒脱的模样,这也太……
最后一滴落下,柳千千无意的擦了一下唇边,将酒壶往下轻轻甩了一甩,目光射向白衣之时,却是道:
“如此才算的上真正的一饮而尽吧?白衣姑娘那般豪爽,可是会跟?”
跟的话,她下的那些药定然全会落到自己肚子里……
可若是不跟,今日颜面何存?
白衣为难的双唇高高嘟起,面色接近扭曲,望着那一滴不剩的酒壶,一时竟是无语凝噎。
却是皇甫月泽的眸里闪过一丝无奈,便见他缓缓上前几步,将柳千千手上的酒壶轻轻拿过,“你闹够了吧?这般大的人了,何苦这么幼稚?”
听到皇甫月泽这般说话,白衣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楚楚可怜的藏到了他的身后,“是啊,白衣酒量差,恐是喝不下那么多……”
瞧着这俩人互相“帮忙”的模样,柳千千便深感无奈,感情她现在是自作自受啊?
真是好笑,她这般严肃的想将那女人的丑脸公之于众,顺便还能救一救他,他倒好,竟还帮着别人说她幼稚!
嫌她无理取闹是吧?
好呗,即是如此,她还不管了!
于是便冲着他俩浅浅一笑,“太子殿下如此心疼白衣姑娘,不如选个日子将她一起娶进门算了,绿茶白莲你都爱,要是一起娶回去了,保你院子里天天都热热闹闹的。”
话落,她也不管周围的人都是什么表情,转身便往殿外的方向离了去。
皇甫月泽双手忽地紧紧而握,望着那略带气愤的身影,忽地便有些忍不住着道:“你放心,娶谁本太子都不会娶你的!”
一时间,周边的众人均是一脸惊愕之色,却是白衣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该死,这药效竟还真的慢慢上来了!
只是她记得她的药只下了一点点啊,就算很多,她也只喝了一杯而已,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
不远处的皇甫晨目光冷冽的望了眼往外而去的柳千千,将手中的酒水饮入肚中之后,略微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这傻子不愧是傻子,就是变美了也依旧是傻子,这般自作自受!
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怪他何事?
于是便收回了目光,大殿之中,一切渐渐恢复如常。
只是皇甫月泽的神色却是僵硬不已,自那小丫鬟进来时起,他便已经发现了酒的不对劲,对于举杯,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并非真真要喝。
因为他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所以才会那般不动声色,原想着之后琢磨琢磨,暗暗观察是谁要害他的,不想半跑冒出了个柳千千!
现儿白衣还给弄的喝了一杯,瞧着她面色越发红润的模样,他的心里,就不知作何感想。
那柳千千的突然出现,当真只是看不惯白衣吗?他怎么觉得,她是在保护他……
这怎的可能?
他定是想多了!
于是便略微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来那白衣只是喝了一杯而已,应该没多大事,便以喝多之名缓缓离开了殿中。
众人当是他要回房,便也不敢多加问之,却是那白衣越发无力的紧,想叫住皇甫月泽,却又无法大声唤之,就连双腿都越发无力起来。
怎的回事?
就一杯酒而已,药效不可能这么大啊!
难道,她先前喝的那壶酒也给人动过手脚?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行,她得赶快离开这里!
思及此,她慌忙便往殿外走去,该死的柳千千,害她肉没到嘴,还惹了一身骚!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旁的皇甫晨瞧着白衣面色红润的离开,一时唇角微微上扬,手一挥,身后的随从便缓缓上前一步,将头低下。
便见他指了指离去的白衣,又冲着那随从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随从轻轻点头,尔后悄然离场。
他的笑意也愈来愈盛。
白衣啊白衣,昔日竟敢那般坏他之事,今日,也该偿还一些了吧?
只是那个傻子柳千千,竟还自己送上门去,他下的药如此猛烈,仅喝两杯的白衣都这般了,她呢?
今晚,自求多福着些罢!
殊不知,白衣两种药的混合,也丝毫不比那柳千千要好受的多!
而最先离开的柳千千此时已经完全没了方向,平日里方向感甚好的她,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意识渐行渐少。
慢慢的,她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多不对劲了,这种感觉,她以前,似是经历过的……
如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如是身体里头着火了一般,又痒,又热……
她,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