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激动的不停咒骂出声,只道:“还要什么证据?昨晚你非要叫我喝酒的事,所有人都瞧见了,难道那么多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是啊,他们不瞎,那请问,谁看见我下药了吗?”
柳千千缓缓开口,话落之时,冷冽的目光猛然射向周边的众人,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她手轻轻抬起,示意三月不用再盘了。
而后三月点头,将发簪轻轻插上,一个慵懒的发型已然弄好。
她若无其事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起身之时,却是冷冷着道:“没人亲眼瞧见,那便是没有证据咯?即是如此,你们一群人那般咒骂于我,都持着什么心态?”
说着,她话锋一转,“难不成是欺负我爹不在?众所周知,他为了咱们仙梦,可是日日劳累于边境,怎的他一走,你们便全数爬到我头上了?”
众人大惊,一些官位低的直接便低下了头,毕竟不管这事是不是她做的,她将军府的势力,都不可小觑啊!
若是为了一个无实权的太师而得罪柳将军,这可当真不值得。
周边的众人都静悄悄的,人群中的皇甫月泽依旧不言不语的望着那个女人,时而更是唇角微扬,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便见她抬眸直示着白太师道:“白太师,你也真真好大派头啊,身为一国太师,竟还包庇自己的女儿,纵容她欺骗当今太子,这则,该当何罪?”
话落,众人均是一愣。
白衣姑娘欺骗过太子殿下吗?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皇甫月泽目光微眯,一时也是兴致甚浓,她似乎知道什么呢……
不等白太师反驳,她转眸又射向了花亦之,只道:“花亦之,你身为我的好姐妹,却帮着众人欺我,误会我,甚至句句将我往剑头上推,当真是感情甚好啊!即是如此,麻烦你日后别在唤我姐姐了,听着怪恶心的!”
花亦之的面色瞬间苍白,连笑都带着丝丝僵硬,“千千姐姐,我不过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那我再问,所论何事?我给白衣姑娘下药的事吗?证据呢?”
花亦之无语凝噎,一时紧握双手,温婉的形象一落千丈!
众人感叹之余,又见柳千千缓缓走到了白衣跟前,便听她微启双唇,再次冰凉着道:
“最后,白衣姑娘是吧?你做的那些破事你以为你就能瞒天过海了?所谓冒充她人,所谓刺杀,所谓下药,所谓买凶杀人,一件一件,扯出一样都够你受的,你竟还敢污蔑于我?”
原本就面色苍白的白衣此时又是颤了一颤,瞧着眼前的那双眸子,明明那么美丽,却又那么空洞,一时间,竟是有些畏惧了。
她知道?
她,怎的可能全部都知道!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那么她会怎么做……
众人被说的纷纷无言以对,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缓缓低下头去。
这个女人的气场太强大了,严肃的时候,总觉得周边的气温都下降了,直让人微微打颤。
一直暗暗关注着她的皇甫月泽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在想她会怎么做。
下一秒,柳千千冷冷一笑,冷不防着道:“你们呢,都盼着我身败名裂是吧?真是可惜了,我柳千千呢,虽算不得善人,但也还真没做什么恶事,且有仇必报,你们,打算怎么求饶呢?”
求饶?什么意思?
众人更加惊讶了,却是那白衣再次不怕死着道:“柳千千,你少耀武扬威了,算计了我,柳将军也保不住你!”
一旁的白太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连忙应和着道:“柳将军一生公正廉明,定然不会包庇于你,做了错事自然便该罚之,你何必巧舌如簧?”
瞧着他们依旧不打算放过她的模样,柳千千便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只道:“我呢,都说了自己有仇必报,即是你们非要与我结仇,那便随了你们的意好了。”
话落,白衣咬牙切齿,“柳千千,你到底认不认罪?”
真是够了,为什么她一直不认,她若不认,就根本拿她没办法啊!
像她说的,她堂堂将军之女,若是没有证据证明她有罪,谁敢随意将她抓之?
却是柳千千嫣然一笑,道:“是你认不认罪吧?”
话落之时,周边众人更加疑惑了,这怎的又成白衣姑娘有罪了?
白太师面色阴沉沉的,似是在琢磨着如何应对,而那花亦之为了不再引火烧身,便也悄然退至了皇甫月泽身旁。
毕竟,这是白衣与柳千千的较量,无论谁赢谁败,对她而言都是好的,她又何必把自己也给扯进去?
皇甫月泽略带玩味的扬了扬唇角,果然,她是知道什么的。
倒是那白衣猛然一惊,而后心虚不已,只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