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议论之声越发波涛汹涌之时,皇上也再次缓缓地开了口,只道:“你方才说,还有很多别的女子也被绑架了,这又从何而说?”
柳千千低首:“确实还有很多与臣女一样被绑架过去的,臣女旁边的这两位便是,陛下可以问问她们。”
皇上疑惑的望向那两个自方才起便一直跪着不说话的女子,正欲开口,其中一个便快速抬起了头,毕恭毕敬着道:“民女叶儿,被绑去曲县已有七月有余,便是被那曲县曲令给绑的,望陛下为叶儿做主。”
话落之时,那艳水水也按事先商量好的话语说道:“民女艳水水,被绑去曲县时,还被那县令给打成了重伤,甚至被扔到柴房,好在太子殿下及时救出了民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可是当真豁出去了,想她被绑到青楼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太多。
现儿竟是为了帮柳千千,将这事给说出来了,这般如此,日后她可定然不能亏待了她!
也还好,她真正帮到的应该是太子殿下才对。
思及此,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皇甫月泽,如此俊美的人儿啊,她日后若是去了太子府,可得好好把握着些了……
话音落下,周边的大臣们纷纷闹开了锅,望着她们的眸里,有同情的,有不屑的,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许是瞧见情况不对,先前那些嗤之以鼻的大臣们纷纷见风使舵,更是有人直叹,“如此这般,古县令也是死有余辜啊。”
“难怪他的身上会被刻上‘禽兽’二字,糟蹋了那么多女子,当真禽兽不如。”
瞧着底下的众人竟是忽儿议论了起来,皇上不由得便轻咳了两声,众人听及,均是慌忙闭上了嘴,低首而立。
见此,皇上这才满意了些许,却还是严肃不已着道:“即是他做了恶事,也应当光明正大的判他之罪吧?再不济,也该午时斩首,而你们却大清早便将他扒光了杀死在宫门附近,这般,你们可知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啊?”
柳千千略微不安地咬了咬下唇,“虽然臣女确实恨及了古县令,但他的死,当真与臣女无关。”
“即是与你们都无关,那他到底是被谁给杀的?”皇上忿然作色。
见此柳千千心中思绪飞转,尔后恭恭敬敬着道:“无论被谁所杀,他都死有余辜,但此事既然扯到了臣女的身上,臣女便定然会查它个水落石出!”
话落,皇上却是忽地扬了扬唇角,“如此甚好。”
却是跪着的皇甫月泽面色不安着道:“父皇,千千不过区区女子,怎能查此等麻烦之事?此事还是交由儿臣吧!”
柳千千不满,转头便瞪向了他,“女子怎的了?待我伤好了,还不一定比你差呢!”
“便就是你伤未好,所以才接触不得这事,再则,这是你要强的地吗?”皇甫月泽暗暗说着,话里满是担心之意。
却是与此同时,皇上严肃的轻咳了两声,只道:“泽儿,此事与你本就脱不了关系,所以你与千千均是有责任去查清。”
说着,他又严肃的望向了柳千千,“朕现在便再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查出古县令的死因与他绑架民女的罪责,以及证据云云,也好给大家一个他确实是死有余辜的解释,若不然,朕便不得不治你们的罪了。”
柳千千面色一喜,快速便鞠了一躬,“谢陛下。”
却是一旁的皇甫月泽略微不满的呼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感动极了。
于是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旁的人儿,心下思绪万千,她这般帮他,怕他受苦,难不成是对他还……
想来那日的那句“不喜欢你了”还是深深入了他的心扉,以至于,他都不敢确定她现在是什么心思了。
但瞧着她这般在意他的模样,难不成,那日只是一时气话?
思及此,心中没来由的便是一阵温暖之意,只心不在焉般道:“谢父皇……”
一旁的花丞相暗暗走神,如是意味深长般看了他们一眼,尔后缓缓收回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却是皇上严肃的点了点头,“那便都起来吧,朕只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先让千千养伤一月,剩下的两个月你们去曲县也好,去其他地方也好,反正必然要找出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以清白示天下,若是三个月后,你们还不能将‘滥用职权’的罪名洗清,那便怪不得朕重罚尔等了。”
说着,他敛容屏气,“虽然朕愿意相信那曲县县令是恶人,但天下百姓可不相信,且这满朝文武也不一定当真便相信你们几个的话语,没有证据,便服不得众,如此更是难服天下,你们可懂?”
话落之时,殿内再次传来一阵唏嘘之声,众人皆是胆战心惊,谁都听的出来,皇上当真生气了。
那句“难服天下”更是暗有所指,难不成,若是查不出,他还能废了皇甫月泽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