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又颤巍巍着道:“如果她当真隐藏极深,那么以前的她,为什么要装成不会武功的傻子?又如果说,她不是原来的千千小姐的话,那么她又是谁?对殿下您又带着怎样的目的?”
“除去这两个可能,就说说这次古县令的惨死,如果不是恨他到了极致,又怎会那般残忍的刻下那么两个字?”
长长的话语落下之时,皇甫月泽忽地便陷入了沉思,他说的对,柳千千的变化当真太大了。
但他一直都没去想,或者不愿去想,因为他怕,怕知道那个让他动心的“柳千千”不是原来的柳千千。
不得不说他是自私的,因为他喜欢现在的柳千千,所以即使知道现儿的她漏洞百出,他也不想去想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柳千千。
但被尤雷提出之后,他还是微微愣了一愣,如此看来,他该不该去确认一下呢?
思及此,他缓缓一叹,“对于千千的伪装,本太子心里甚是清楚的紧,她不过是为了保护本太子而已,不必担心那么多。”
尤雷微微一惊,“可是殿下,您对她的转变,就没什么怀疑吗?还有古县令之事,您当真就不怀疑她分毫?”
“即是不会伤害本太子,本太子为何要怀疑她?”
皇甫月泽冷冷而道,说着,又抬步走到了院子门口,只背对着他道:“古县令之事,不一定就是恨他之人会给他刻字,没准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利用此来嫁祸给恨他的人儿呢?”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再则说,现儿千千身败名裂,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她刻了字,所有人都猜的到是她,为什么她还偷偷摸摸的刻?她大可不必藏着掖着,就算光明正大的刻都没人敢说她分毫,即是如此,她何必要偷偷刻字?”
说完,他毫无所谓的将双手放于身后,看也没看跪着的人儿一眼,只抬步扬长而去。
跪在原地的尤雷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眸子,忽儿恍然大悟,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阴沉了好几天的天空忽儿变的更加暗沉,原本还有些明亮的院子也忽然变的灰蒙蒙的,显得十分清凉。
院里的草儿弯下了腰,院旁的树儿也被风吹的扭来扭去,抬头望去,天空早已乌云密布,好似要下大雨了般。
太子府的大门口。
柳千千只静静的站在那儿,也不上前,也不后退。
而她的跟前,则是站着那个先她一步出来的挽歌,好像在等着什么一般,一身云淡风轻。
约莫站了一小会,柳千千动了一动,终究还是礼貌性的走到了他的身旁,只缓缓着道:“挽歌公子这是在等人吗?”
挽歌莞尔一笑,却是道:“方才风尘有所急事,我便将马车让给他了,想来他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便不想麻烦泽兄,在这等等就好。”
瞧着他一脸温柔的模样,柳千千若有所思的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软下了心,“瞧着这天好像快要下雨了,若是不嫌弃,便先用我的马车吧?”
挽歌唇角微扬,心中一片不屑之意,却是略带算计着道:“那怎的好意思?”
听及此,柳千千浅笑了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送你而已,反正我也闲的无事做。”
其实她当真不是善良之人,只是对着那张熟悉不已的脸,着实狠不下心。
却是话落之时,挽歌温婉的点了点头,“那便麻烦你了。”
说着,他倒也不墨迹,抬步便走到了门口的马车旁边,上去之际,却瞧见柳千千只愣愣地站在一旁,忽儿疑惑不已,“千千小姐不上车吗?”
柳千千言笑晏晏,“不了,我这离府上近的很,走几步就到了,你便放心回去吧,车夫自已会将马车带回来的。”
瞧着她一脸欢笑的模样,挽歌心中却是狠狠惊了一惊,难道是他猜测错了?
难道这个柳千千,竟是对他毫无遐想?
不可能啊,这柳千千明显就是一花痴,他都这般给她机会了,她竟然还不把握,甚至将马车让给他,自已却走路回去,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要知道,换成别的女子,早就欢喜的不能自已,巴不得将他给带回家了呢!
思及此,他眸光一转,便又缓缓跳下了车,只道:“我挽歌堂堂男子,怎的能让一女子步行,而自己坐着马车?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许是没想到他竟还会下来,那一瞬间,柳千千忽儿惊了一惊,只望着他道:“这有什么好让人笑话的?快上去吧,待会儿该下大雨了。”
话落,天际边霎时滚来了团团乌云,眨眼之间,便有无数雨点一滴一滴的砸落了下来,柳千千面色一变,还来不及多想,嫩手就被快速拉了住。
尔后乌云密布,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挽歌神色微微紧张,拉着她便快速上了马车,“你平时说话,也是这般灵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