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庆祝。”
温柔?
她不过是有些惆怅罢了。
每每惆怅的时候,她都这副得性。
偏偏她又时常惆怅,想来再过不久,他便也会了解了,于是便也不太搭理他话中的内容,只平淡着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轻轻点头,“恩,该杀的已杀,该罚的已罚,剩下的柒水族人,便等明日再随我们一块儿回青城再处理,约莫半月,在我仙梦肆意横行的所有柒水族人便会全数押回青城了,到时大概尔夕国也会派人过来,便又会是一桩难事要处理了。”
听及此,柳千千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只缓缓走进了县衙里头,同时若无其事着道:“派人过来又如何?还能上天了不成?便是我们请他,也不过是让他尔夕来瞧瞧我们是如何惩罚他国在我国坏事做尽的恶人,便是再不甘心,他们又能如何?”
皇甫月泽抬步跟上,“话是这般说没错,可若是那沐凌不认罪呢?怕就怕到时仅有一份名单,他会找借口不承认了。”
说着,他又长长一叹,“本想着抓来沐绝他便会有所顾及的不敢撒谎,现儿沐绝死了,怕是更不会轻易服罪了。”
话落之时,走在前边的柳千千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尔后转眸便是一记白眼,“亏你还是太子呢,这有何难?莫不是弄副人皮面具都不会?”
皇甫月泽霎时一怔,眸里闪出丝丝光芒,“你是说……”
“不然你有法子?”
听及此,他不由连连摇了摇头道:“就用此法了。”
柳千千不语,只转身便回了院里,想来这古代最讨喜的地方,便是乱七八糟的玩意甚多了。
什么内力轻功又或者七七八八的各种毒,还有人皮面具云云,当真是十分方便的紧。
于是略微虚弱的打了个哈欠,又随意吃了点饭之后,她便找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而皇甫月泽见她那般疲惫,便也没有再叫她去庆祝什么的,想来好似并没有什么好庆祝的,虽说柒水族的事快完了,但那个讨喜的初韵也回去了。
于是长长叹了口气之后,便也回去休息了。
大雨倾盆而下,曲县之内却是欢歌载舞的,所有百姓都兴高采烈的围在一起聊的津津有味,无不在说着感谢太子殿下云云。
因为对县衙不太熟悉,所以柳千千找的房间便也是叶儿那个院子里的,心玫与心文欢欢喜喜在房间里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而她们的隔壁,叶儿清洗好了自已之后,便将丫鬟们都唤了出去。
大概是哭了这么多天的缘故,她倒也不再哭闹了,只静静的收拾着礼行,准备明日便回青城了。
忽然,两瓶药水随着她的衣裳轻轻掉落,她的身子一僵,忽儿思绪万千。
“蓝色那瓶,是能让你的脸永远与人皮面具相连的药水,红色那瓶,是能让别人的脸皮破裂的药水……”
她垂眸,却又瞧见了那张已经不会再粘的人皮面具,心中再次涌出一股醉楚,一边快速摇了摇脑袋,一边捡起药水与人皮便随手塞进了包裹。
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再怎样,她的胆子都还是极其小的啊。
于是随意收拾了一会之后,她便快速躺回了床上,尔后沉沉睡去。
次日,天微微亮柳千千便已弄好了一切,而皇甫月泽也同样是早早便将那些柒水族人押上了路,除了仍旧封锁着曲县,他们似是没有任何留恋。
来时,便是他们三个呆在马车里,现儿回去了,也仍旧是他们三个。
明明什么都没少,却还是觉得心里失落极了。
柳千千转眸看了看车窗之外,细雨绵绵,大概是因为天太阴沉了吧?
思及此,她缓缓收回了视线,忽儿想到什么,她又望着对面的皇甫月泽道:“尤电可有回来?”
皇甫月泽微微心虚,“想来初韵那般粘人,他得费好大劲才能脱身吧?”
柳千千的眸里闪过丝丝失落,“这般也好。”
瞧着她那般神伤的模样,一旁的叶儿却是将手轻轻放到了她的手上,尔后略带安慰着道:“千千姑……姐姐,你怎的了?为何瞧着不太开心呀?”
柳千千垂眸,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大概是天气太过暗沉了吧。”
“千千,你莫不是在担心那个安暖姑娘?”皇甫月泽浅声而道,话语里头充满了宠溺。
便见柳千千缓缓闭上双眸,忽儿自我安慰着道:“该来的终究都会来,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改不了,即是如此,何必呢?”
“你能这般想挺好,待傍晚回到了青城,让你府上的三月给你弄点儿好吃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不语,只仍旧闭目养神。
却是皇甫月泽又突然再次道:“对了千千,待这次事情完了,我想同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