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这臭女人却对为父不屑一顾。今次为父既暗中靠向了魔门前宗,自要借此机会,将这女人搞到手!”
沈明轩儒雅的脸上,在烛火下现出一丝狰狞快意。
沈子玉嘻嘻笑道:“爹安心对付恋尘道长,苏巧巧那个小妮子就交给孩儿处理吧。只是爹,今夜出现的那个狗杂种,孩儿若不杀他,心中始终不畅。”
武者练武,有心魔一说。
沈子玉不认为唐风月能成为他的心魔,但对方就像是个疙瘩,不除去心里就是不舒服。
沈明轩不置可否,道:“明日那小子说要过来。你索性将徐州城里成名的少年高手都请来,借别人之手先加以羞辱,最后自己再出手,岂不痛快?”
沈子玉一呆,旋即喜道:“还是爹爹高明。哈哈,我已忍不及想看那小子凄惨的狗样子了!”
唐风月回到客栈,先是运功治好了在沈府受的轻伤,又调息了一番,这才脱去外衣,合被睡觉。
今夜在沈府的事,他当然不会忘记。尤其是沈子玉的一掌之赐,更被他藏在心底。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不介意让对方吃个难忘的教训!
一夜无事。
第二天,唐风月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衣,头扎青色布条,背上背着一把白龙枪,气势昂扬地出门而去。
来到沈府,通报一声,便跟在管家后面走入了沈府的大花园内。
唐风月远远就看见了凉亭里的恋尘,苏巧巧二女。沈明轩陪在两人的身边。
而在凉亭之外,则设置着两排长形木桌,左侧上首坐着沈子玉。其他位置则坐着一些唐风月不认识的少年男女。仔细一打量,尽都是修为不俗之辈。
这唱的哪一出?
正疑惑间,沈明轩说道:“萧公子来了,还请入座。”
左边一排已坐满了人,只剩右排上首空着一个位置。唐风月暗自一想,顿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沈子玉不屑地看着唐风月,笑道:“萧兄,还不坐下?莫非你想站着看我们吃不成?”
边上很多人笑了起来。
凉亭里,沈明轩佯怒道:“子玉,为何不多安排几个位置,以供萧公子选择?”
“爹,这是孩儿的失误。孩儿早该想到,上首位置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坐的,真是为难了萧兄。”
沈子玉一拍额头,对边上的下人道:“快去多搬几张椅子过来。”
唐风月的目光在沈明轩和沈子玉脸上流转,嘴上淡笑一声,施施然走到右边,坐在了上首位置。
既然你们父子二人故意唱双簧,不配合岂不是太不够意思?
嘈杂的声音,一下子莫名安静下来。
“阁下,莫非你不知道规矩吗?”
一个满脸胡须的青年说道,声音有些冷。
“什么规矩?”唐风月自顾自倒了一壶酒,一饮而尽。
“上首位置,乃是德才兼备,令在座众人心服口服之人才有资格落座。敢问阁下,你够格吗?”
胡须青年咄咄逼人,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淡淡的冷意。
众人都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多数人都是幸灾乐祸。
他们的心思与胡须青年如出一辙。在他们看来,你一个小小的周天境中期武者,竟敢不要脸地坐在上首,将他们置于何地?
沈子玉冷冷一笑,欣赏着这台戏。
这当然是他刻意安排的。原本他以为唐风月不是个傻子,还预备了其他几套方案。没想到这小子根本就是个脑残,还真坐上去了。
这一刻,沈子玉暗自好笑。这么一个狂妄无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怎值得自己故意对付他呢?
“萧大哥怎会如此粗心?武者素来最重颜面。他怎能一来就坐在上首,岂不成了众矢之的吗?”
凉亭里,苏巧巧一脸担忧地看着外面。
恋尘只是瞥了外面的唐风月一眼,便移开目光,似乎懒得多看一眼,冷道:“无知的人,总是无畏。”
“今日让这群徐州城的少年俊杰来府里聚会,乃是为了联络感情,可不能起冲突啊。”
沈明轩作势阻止,却被恋尘拦住:“算了。那小子贫道着实讨厌,借机让人教训一番也好,省得他再出现。”
苏巧巧心地善良,见师傅铁了心要让唐风月好看,不由暗自焦急。
凉亭外。
唐风月听到胡须青年的挑衅冷喝,再喝一口酒,方才慢悠悠说道:“萧某够不够格,何需你来说?”
胡须青年冷笑道:“可我看不惯!罗某见到看不惯的人,通常都喜欢用拳头,将他打到顺眼为止!”
很多人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你准备打我了?”
唐风月放下酒杯,双眸如寒星闪烁,直视罗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