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继续行驶,仿佛将才的停顿只是半路歇息。
卓夷葭站在桂树上,知画在她的上面,扒开繁茂的树叶,缝隙之中看着下方的夏府。
夏府接客的院子在夏府中央,离得有些远,但因为人多的原因,陆陆续续的也传着热络的人声。
卓夷葭倚靠着桂树,稳稳的站在枝干上,从缝隙中看着人声鼎沸的夏府。她那日听林玉琪说了今日夏含佩的生辰,里面的异样让她顿时警觉,找三娘摸了一些来客的名单,那上面的,果然大部分都是曾经父皇留下的老臣,还有一部分,不是在某日朝堂上因为一件小事违逆过明献帝的武官,就是在政见上与夏呈文不合的文官。还有一部分无足轻重的小官。
唯独没有的,就是平常与夏呈文交情好的,受明献帝器重的,那些官员以及家属。
本来按照平日里,侍郎家女儿的生辰,是定然请不了这么多人的,偏偏明献帝在朝堂上说过夏家女儿多娇难求,十六岁生辰应当大贺。一个侍郎家的女儿生辰被皇帝过问,这么大的排场,连正公主都不曾有过。
于是仗着明献帝的一句话,夏呈文给那些个官员下帖子就无所畏惧了,也是因为那一句话,收到帖子的,也没人敢不来。
卓夷葭看着下面夏府里人最多的中央接客院子,人来人往的贺语掩盖了许多交谈的话语。
申时一到,许多收到帖子前来的贵女们,从偏院门口坐着软轿抬了进来。进了府,七弯八倒拐的到了东厢。
夏含佩坐在东厢堂屋里的檀木椅子上,有一阵没一阵的喝着雨前龙井。一个个前来的贵女们在丫鬟的引领下走进东厢,对着上面坐着的夏含佩笑着说着话。
夏含佩轻放下手中的白脂玉的茶杯,看着下面絮絮叨叨说话的贵女们颔首点头示意,姿态高贵而疏离。静坐在上位上,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贵气。夏含佩眼光扫过底下坐着的贵女们。面上摆着姿态,心中却早已不喜至极。
今年她的生辰,下的帖子都是父亲递的,来的,没一个是跟她交好的。竟然还有朝官,她再笨也知道大概是父亲官场上的一些纠葛。夏含佩想到了官场,又想到了明献帝在朝堂上夸她的话,夏家女儿多娇难求,呵,整个金平城加上宫中的公主,有哪个的生辰上有这样的殊荣?
下面还在说笑的声音让夏含佩听的有些模糊,她回过神,端起桌上的白玉杯子,又抿了口茶。带着凉意的茶,让夏含佩喝着沁了心脾,听着下面还在奉承的好话,夏含佩微微笑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清茶凉了在炎日里喝着格外舒服。谁泡的?赏。”声音带着贵气,显得对自家下人格外宽和大气。
卓夷葭还站在桂树上,在枝繁叶茂的枝桠中一动不动的看着下方的夏府院子。目光落在隔了半个莲花塘的厢房,偶有贵女的软轿到厢房外,下了软轿在厢房里进进出出,欢声笑语。三娘选的可真是个好地方,恰巧就在夏家小姐的院子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