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让她来吧。”卓夷葭声音很小,说着敛下了眸子:“劳烦世子派人去将知画和淳耳叫来,我有事商议。”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将手中的碗递给了红珊:“你身子还未好,养些日子再说罢?”
卓夷葭摇摇头:“我躺着跟你们商议就好。”
拗不过卓夷葭,赵凤曜点了点头,而后走出来屋内。
红珊看着赵凤曜出去的身影,转头喂起卓夷葭来。
卓夷葭睡了许久。这一觉也是神清气爽的。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但精神头却在淳耳的调理下好了许多。
淳耳等人来到屋内,红珊正在喂着卓夷葭,几人站在一旁等着,赵凤曜坐在屋中,拿起将才的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卓夷葭余光看了一眼进来的众人,“知画你先来禀报一下最近南商的动向吧。”说着回过了头,继续慢慢的喝着红珊一点点喂来的药膳。
她连自己昏睡了多久都不知晓,现在只有听着知画来说了。
知画闻言,走到卓夷葭身边,慢慢的跪坐了下去,跟卓夷葭平齐之后,才开口道:“主子昏睡了一个月了。我们如今在北地郑阳,离辽北城不过五十里。”
原来这是她给他们安排的路线里的城市,郑阳。
见卓夷葭没有说话,认真的听着,知画又道:“京城那边在主子昏睡之后发生了大事。”
卓夷葭一顿,微微撇开头,伸手挡住红珊喂来的药膳,认真的看向一旁跟自己平齐的知画,等她继续说下去。
“三娘送来了信,京城卓家发现了您不见了。”知画说着,看着卓夷葭,等她示意。
卓夷葭轻轻‘嗯’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示意她继续说。
“卓家上了樊林寺找您,三娘和晏掌柜临时决定,让您‘死’在了樊林山上。凶死,后来大理寺和刑部都插手查了,没有找到‘元凶’,这桩案子就成了无头悬案。过了这些日子,风声差不多都过去了。”
“死了?”卓夷葭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回过头,看向帐子开始沉思。让她死了……这个方法似乎,是当时最好的法子了。若是失踪,以卓家的影响,宫中必定插手寻人。
那她出现在哪里都有可能,做什么事也有可能……
不如直接死了,脱离所有人的视线,那便做什么都不用束手束脚了。
想通之后卓夷葭脸色恢复了温和,“嗯,三娘和晏掌柜急中生智,做得好。那……”卓夷葭顿了顿,微微偏过头看向知画:“那条暗道呢?”
京城那条暗道,是她准备在京城时用的,如今她却不能回京城了,就算回,也不可能去卓家了。
可暗道总是要挖的。现在不用,以后也有大用处。
“三娘没有提及,大概是按照主子意思照常在做的。”知画看着卓夷葭回道。
卓夷葭点点头,“继续说。”
“还有临邑城,今年北地春闱舞弊,惊动了京城,朝廷已派礼部右侍郎康为和刑部清史司上临邑差此事,不过刑部尚书大人姜国子自荐,又将他顶替了清史司,到了临邑查此事。现下应是已经在临邑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