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来,大军到来的时候,王爷为了避免两边刀兵起见,传令各处百姓不得抵抗,所有军马都收缩回城;二来。大军一到,王爷就派出了小人为特使前来谈判,希望和平解决;三来,王爷为了表达诚意起见,送来信物,请将军笑纳。”说罢,特使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玺,“这是我们皇上的玉玺。今交给贵军,以示诚意。”
“真地假的?”李春福手里把玩着玉玺,皱着眉头问道。
“长生天在上,我可以发誓,绝对是真的。”特使一脸郑重。由不得你不信。
“既然如此,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如此多谢将军啦。”特使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夜明珠,“此物是蒙古传世之宝,王爷命我献给将军。以示和好之意。”
眼看李春福眼里露出一些心动,特使不动声色地悄声告诉李春福:“以后若是两家结好,将有更多礼品报效将军……”
“如此……”李春福露出为难地神色,“此间还有他人在,我不好擅自做主,这样吧,待我向大帅请示了再说。”
“多谢将军了。”特使作揖后告退。
来人走后,李春福鼻孔里哼出一声:“小贼。和我斗心眼,还早着呢!”
孙烈臣笑道:“自古兵不厌诈,就先让他们得意几时吧。”
“仗还没打,先收了玉玺和夜明珠,看来是好兆头啊!”
杭达亲王听完特使地回报后,心里又踏实了几分,他扳着手指算道:“只要再拖延三天!三天就行了!”
“可是王爷,我们把玉玺送出去了真的不要紧?”
“不碍事。大不了再重新弄一个。汉人都是群笨蛋。咱们要的是权力,玉玺不玉玺有什么要紧。只要权在手,哪怕弄块石头来刻都是好的。”杭达亲王打了个哈欠,“今晚本王可以安睡喽!”
五更时分,守城士兵正昏昏欲睡,这几天国防军兵临城下,给了库伦城极大的压力,为防止意外,伪蒙军的大小头目都打起精神仔细巡逻,日夜不敢间断。但人的精神和注意力毕竟是有限地,这根弦紧紧地绷了三天后,就不可避免地转入松懈。突然间,漆黑地天空中划过三道亮光,三颗红色的信号弹高高升起,还没等守城士兵反应过来,炮弹已落在城墙、城楼等处了。
“轰,轰”炮弹作响声处,到处可见残肢断臂,或者是猝不及防的士兵被气浪掀下城楼活活摔死。别看国防军这两天没有大的举动,其实早把各种射击诸元测算好了,一上来打得敌人就是哭爹喊娘。
这边炮弹刚刚落下的时候,城里也感受到了猛烈的震动,杭达亲王此时正搂着女人睡觉,听到炮声迷惑不解,哪里发生了爆炸?
等到亲兵手忙脚乱地进来报信,说汉人已开始攻城了,他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嘴里连连哀叹:“完了,完了!”说罢就昏死过去。
“王爷,王爷!”亲兵们大呼。
过了许久,杭达亲王才醒来,这下已清醒很多了,用哆哆嗦嗦的话说道:“快,快,传令弟兄们一定要顶住!”
亲兵们这才发现,王爷刚才光顾着害怕了,身上还穿着单薄地衣物,连忙把衣服拿过来给他穿,谁知可怜地王爷手抖得不行,连衣服都穿不进去,亲兵们没法,只好把被子给王爷一裹了事,抬着他就出了门。
在十几轮炮击后,伪蒙军终于从惊慌失措中有些恢复过来,在几个低级军官地指挥下,操起马克沁机枪就开始扫射起来,虽然是漫无目的地乱扫,但毕竟自己也打响了家伙,胆子壮了不少。此时国防军还根本没有冲锋地意思,孙烈臣一看城楼上冒出的点点星火,冷笑一声:“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嘛,传令炮兵,瞄准城楼上冒亮光的地方轰!”
炮兵们飞速调整角度,60mm、82mm和37mm步兵炮地炮弹接二连三地砸到了那些个火力点上,打得敌人是鬼哭狼嚎,所有火力点都变成了哑巴,那些马克沁干脆就变成了一个个零件陆陆续续飞上了天空再重重砸下来,若是运气好,还能再砸到一两个伪蒙军垫背。
20多分钟的火炮准备后,原本防守严密的库伦城墙已变得千疮百孔,好几处城墙架不住猛烈的炮轰,倒塌了下来,露出了白生生的大口子。
孙烈臣沉住气,制止住跃跃欲试的冲锋部队:“炮兵,照明弹!”
没过多时,第二批数十发照明弹升上了夜空,把库伦城照得雪亮,孙烈臣从望远镜里看过去,城墙处、城楼上已基本没有了敌人的踪影。
“好!”孙烈臣问参谋,“其它几处城门如何?”
“西门在我猛烈炮轰之下,倒塌城墙多处,南门火力点已基本肃清,敌人不见踪影,各部队听从指挥,准备偕同冲击……”
“是时候了!”孙烈臣微微一笑,“发信号弹,冲锋!”
“啪啪啪”三颗绿色的信号弹飞上了夜空,“冲啊!”早已准备多时地士兵们浩浩荡荡地朝库伦城冲去。
冲锋的号角吹响后,国防军士兵奋不顾身地朝库伦城冲去,天还是那么冷,风刮在脸上还是那么痛,但所有的战士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肃清城里的敌人,恢复祖国的统一。
战前的动员会上,各师长官都发布了慷慨激昂的动员令,极大地鼓舞了战士们的斗志,特别是讲到“青史留名、封狼居胥”地时候,全部是热烈地回应。
在国防军炮火准备的时刻,伪蒙军已阵脚大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报销掉了数百人马。待到冲锋号一响,面对国防军地冲锋队伍,更多人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任凭那些军官大呼小叫,不是找地方躲起来,就是扔下武器撒腿就跑。眼看手下的士兵跑得一干二净,伪蒙军军官也无心恋战,抛弃阵地也跟随溃退的队伍朝城里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