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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人已到齐,秦时竹发言了:“诸位,今天请大家来商议,是关系全局的大事。这件大事,不仅关系诸位的命运,也关系北疆各省和国防军的命运。更关系中华民国的命运……”
蓝天蔚脑子里“嗡”的一声,果然有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难道?
秦时竹表情严肃,没有多说,只是让张绍曾通报情况:“……根据最新情况汇总:国防军方面,李春福将军已经顺利抵达迪化,接收了新疆政权,李将军就任新疆护军使。节制全疆军事,杨增新宣布下野,接受调查,科布多守军范山河部接受我军改编,定番号为骑兵第13旅。已报陆军部批准,其余在新疆老弱残兵,由骑1师宣布整编,拟遣散四分之三人马。其余编入当地守备旅;参加演习地各部,后备部队已全部返回原先驻地,陆续接收新地人员和装备,各部的军官调动也已全部完成。昨天,集结在演习集结地的部队已基本整训完毕,此次军演的目的已经达成,各部整装待发,听候指令……
南方方面。广东、福建、湖南、安徽、江西各省已陆续取消独立,讨袁军队基本全部被击溃,现在北洋军一方面加紧进攻江苏,准备拿下南京完成战事,一方面加紧向原国民党控制各省进军,准备将国民党势力连根拔起。据悉,在此次战事中,北洋军共损失近4万人马。有两个师遭到重创。三个旅一部被歼,另三个师和五个旅受损;讨袁军方面。共损失部队5万余人,现在讨袁军所据有之地,不过是南京一隅,兵不满万,外无援兵内无粮饷,在袁世凯海陆夹击之下,覆灭是迟早的事,根据我的估计,讨袁军最多还能支撑三日,多不过五日……”
“听说张勋和冯国璋不和,两人虽一同包围南京,但真正进攻南京地只有张勋地辫子军而已。另外,在芜湖方向,还有一定地讨袁部队,这样的话讨袁军应该还能多撑几天吧?”
“话虽如此,袁世凯已经下令增援,第七师已经到达镇江,讨袁军顶多再多撑两天!”
“张勋倒是卖命!只是这冯国璋地态度倒是有些让人看不懂。”蓝天蔚直摇头,“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很简单,辛亥革命那年张勋是被革命党从南京城赶出来的,现在逮住机会自然要报这个仇。至于冯国璋嘛,估计是得不到袁世凯重用,在生闷气呢。”陆尚荣微微一笑,“段祺瑞与冯国璋,冯、段和段芝贵,段祺瑞和段芝贵之间,彼此都有矛盾。此次镇压二次革命,段祺瑞虽然居中指挥,但第一军、第二军军长分别为段芝贵和冯国璋,他不大指挥得动,他能指挥的,只有靳云鹏的5师和一些混成旅而已。”
张绍曾继续介绍下去:“由于南方战事北洋军损耗不小,为了形成优势,袁世凯先后抽调兵力南下,直隶和京畿兵力空虚。据悉,除唐山守军1万余人、何宗莲地1师和曹锟的3师不动外,直隶骨干部队都已陆续抽调南下,现在京畿和直隶虽然还号称有10万之师,但真正能打仗,不到5万,护卫京城的拱卫军更是削减到了6个营。”
“大帅,好机会啊!”吴俊升听到这里,第一个站起来说,“眼下京畿空虚,正是咱们兄弟动手脚的好时候……俺……俺老吴兵力部署是不太懂的,但是我既然张总长说北洋军兵力这么少,咱们再不抓紧机会,可就太说不过去了。俺……俺老吴不吹牛,您派俺打前锋,保证10天拿下北京城……”
秦时竹笑眯眯地问吴俊升:“老把哥地腿好了?又心痒痒要上战场了?”
“好啦,早好啦!”见众人大笑,吴俊升急了,站起来把裤腿一撩,大声说道,“你们看,早好啦!”
看吴俊升如此可爱的样子,众人笑得前俯后仰,连一直紧绷着脸的葛洪义也笑了。
“我信,我信。”秦时竹笑着制止了吴俊升的表演。
“大帅,吴大哥话说地有道理,我也是这么看。”夏海强第二个发言,“别看袁大光头现在对我们客客气气,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革命刚胜利那会,他对宋教仁和国民党多客气啊,现在还不是要打要杀的。宋教仁只不过是一个书生,手上无一兵一卒,也能让他杀了,国民党就更不用说了。这种家伙能让人放心才怪,如果我没猜错,打完了国民党,接下来就该打我们了。”
秦时竹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海强一眼,眼神一使意,对方心领神会。
“诸位,我刚才说了,今天叫大家来是有重要事情商量,不过在商量之前,我先让大家见个人。”葛洪义会意,对卫兵喊道:“把人带上来!”
抖抖筛筛的赵秉钧被押了上来,看见秦时竹端坐在位置中央,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看,顿时慌坐一团,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嘴里乱喊:“秦大帅,巡阅使,复生兄,饶我一命啊……”
众将有人并不认识赵秉钧,纷纷接头接耳问此人是谁。
“来人,给赵先生看座,上茶!”
随即便有人端来椅子,把赵秉钧扶到椅子上,赵秉钧心慌意乱,屁股仅敢挨着椅子边,仿佛后面就是钉板似的,手里虽然端着茶,但手抖得厉害,连着碰了三次,还没有拿稳茶盖。
“此人是原中华民国总理,现直隶都督赵秉钧!”秦时竹话音刚落,众人都是一脸惊讶。只有见过赵秉钧的陆尚荣、张绍曾、蓝天蔚等才没有太大的反应。
何峰大拇指一伸,对秦时竹说:“大帅,您太牛了,这人怎么让你弄到这里来的?袁世凯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急死?”
“赵先生,我看还是你自己说说吧,为什么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