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诱敌深入
“轰轰”几声,预先埋设的地雷爆炸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在一团硝烟中报销掉了,还连带着捎上他们身旁的人,地雷的破坏力有些惊人,当场炸死10多人,受伤的不下20人。冲锋的士兵冷不防吃了这么一惊,又看到身旁血淋淋的尸体,吓得掉转头就往回跑,带队的官长怎么也止不住溃退的人群,只好混迹在人群堆中一块往后撤退。一口气跑出100多米后,终于到达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地带,士兵们这才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但军官却不干了,刚才的爆炸他也发蒙,但现在已明白过来了,不就是几个地雷嘛!地雷这玩艺威力虽然惊人,但毕竟只能使用一次,只要爆炸了就不会再爆炸。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懊丧,要是刚才坚持再往前冲的话,说不定阵地已经拿下来了。
对面阵地里的护*看见敌人这副熊样,都笑出了声,但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个个隐蔽的很好,笑声虽然很大,但彼此的的间距更大,再加上强烈的背景噪音,北洋军完全不知道这里的响动。
懊丧归懊丧,阵地没有到手,任务没有完成总是不行的,在军官的催促下,北洋军只得勉强再排列起队伍朝前挺进,这次军官吸取了经验,为了防止士兵再一窝蜂的无序后退,他带领一个班作为督战队位于队列的最后。士兵们虽然老大不情愿,但在威逼和利诱之下,还是继续端起枪朝前进攻,接近刚才那个爆炸的路口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心有余悸地一步步往前走,那种走路的步伐。简直比小脚女人的步子还要小。虽然前面还有自己的弟兄在哀嚎,但谁也不敢贸然地过去。
一步又一步,一公分又一公分地挪动,冲锋的士兵们终于走到了刚才的路口,那些侥幸未死的士兵终于盼到了来搭救他们的人了,虽然在刚才撤退、重新进攻这个时间段内,已有不少伤员因为伤势过重、流血过多而送命,但毕竟还有幸运儿挺到了这时。望着地上汩汩的鲜血和令人作呕的短肢残臂。再加上空气中硝烟味的催促,所有士兵都感到一阵阵地恶心,中午好不容易吃下去地野战口粮几乎都吐了出来。吐归吐,继续进攻的号令根本没有停止,大家还得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北洋军的动向被对面的护*将士看得清清楚楚,等他们接近到距离阵地只有200米的时候,如同地上冒出来一般,原本已经被炸毁、被炸烂的工事中探出了不少的脑袋和枪口。带着复仇的子弹向着毫无防备地敌人扫去,机枪也开始了“哒哒哒”的扇形覆盖,一时间,北洋军的士兵纷纷被撂倒在地,侥幸没有挨枪子的也趴到在地。听凭子弹在头顶呼啸而拼命乞求它们不要看中自己。北洋军的二次进攻,又以伤亡30来人而狼狈收场。
在击退敌人三次进攻,予敌重大杀伤后,前沿阵地地护*将士根据指令撤退了。他们就地掩埋了战友的尸体,从容不迫地带上了伤员,准备在另外的地点给敌人迎头痛击。在下午的战斗中,这样节节抵抗、主动撤退地事例发生在很多地方,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北洋军终于拿下了全部的外围阵地,进逼到了保定。
在护*看来,这是为了执行诱敌深入而主动放弃的。不在于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最大限度地杀伤敌军。但在杨善德看来,却是他击破敌人抵抗,迫使护*节节败退的景象。虽然付出了近1000人的伤亡,但他认为这毕竟扫清了保定外围,使得北洋军可以直接面对保定的核心主力,还是非常值得地。而17师有保留的战法又使得他产生错觉,认为护*不过不过尔尔,开始有了轻视的念头。在王占元面前。他也开始有些骄傲的情绪。意思是:怎么样?你将我的军,但我杨善德毕竟把外围拿下来了。
望着如同骄傲公鸡一般的杨善德。王占元讨了老大的没趣,原本想看对方的笑话,结果变成了看对方示威,这种反差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年岁大了,毕竟涵养极好,当下拍着杨善德地肩膀,故作亲热地祝贺:“老弟果然厉害,一出手便是如此功劳,为兄汗颜,看来我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听着王占元名为赞扬实则摆弄老资格的腔调,杨善德积压了一肚子地火气,没有好气地说:“现在二师应该休整完毕了吧?我们四师打了半个下午,虽然立下了些功劳,可弹药消耗也不少,伤亡过千,再加上一天没有休息,也该休整休整了吧?”
“那是,那是。”王占元狡猾地说,“反正天已经黑了,咱们不妨就地休息,养足了力气明天清晨开始进攻……”他的话一出口,旁边一帮旅长、参谋也都随身附和,但四师的高级军官却是一团火气。
杨善德牙咬得嘎巴嘎巴响,心想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前沿阵地,倒让你捡了便宜可以休息,当下硬生生地顶了一句:“敌人虽遭挫败,但元气还在,主力尚存,倘若修养时间过长,无法保持对他们的压力,等明天他们恢复过来,情况只能更糟。到那时,不是我们进攻,恐怕要轮到他们反攻了……”
王占元听出他满是火气,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依老弟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趁夜进攻,发动夜袭。”杨善德一拳头打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一定要打乱敌人的阵脚,让他们不得安生,今夜无论如何要发起持续进攻,不可给敌以喘息机会。”这一拳头的力气很大,震的桌上的水杯都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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