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真不多,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很多事情必然迎刃而解。
登州团练营的继续南下,速度就慢的多了。陈燮也不赶路,可以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几个受伤的,进行了一些手术治疗后,直接丢在通州养伤。城里杨国栋,对这个要求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而且亲自去见了陈燮,客气一番后私下道:“思华,解巡抚的意思,是不是贵部就不走了。”
陈燮诧异道:“此话怎讲?”杨国栋道:“思华有所不知,如今登州营的威名算是打出来了,哪个城池不喜欢贵部留下?”
感情是因为怕死啊,要请陈燮留下帮着守通州。这个建议,陈燮当然不能接受,按计划前往香河,在那边等着后金偏师,才是陈燮的真实意图,怎么就就此作罢。
“总兵大人有所不知,我部作战,依赖枪弹,后勤消耗极大。且枪弹补给,需经海路运抵天津,此番南下,就是去接应补给。等我部补充了粮弹之后,自会返回。”
杨国栋这些没话可说了,人家是纯火器营,这个消耗自然很大。通州就算有钱,也没那么多火药和铅弹提供。杨国栋只好悻悻而去,陈燮继续南下。还没到香河呢,前方就见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欢迎场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走在欢迎人群最前面的是一名文官,县令服还是很好认的。不过陈燮不认识他,只能远远的就下马,大步上前拱手致意:“在下陈燮,虽有旌表在身,终究不过区区一介白丁,如何敢劳县令及各位父老相迎?”
通州县令宋毅(杜撰),上前呵呵呵笑道:“陈大使不必自谦,通州城下一战,别人不知道,我香河父老无人不知。没有陈大使的虎威,通州不保,香河危矣。”
陈燮心说,那也没必要这么客气了,当即拱手回礼道:“县尊大人,还是把话说明白吧?不然在下的心里,很不托底。”陈燮倒也直接,搞的宋毅有点尴尬,原本打算接进县城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再说,现在嘛只好低声道:“借一步说话如何?”
陈燮点点头,两人往边上去,明显能感受到那些“父老”们的期待眼神。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陈燮心里不明白,但还是很淡定的等着宋毅的主动开口。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建奴铁骑犯境,香河父老受惊不小。就在前天,还有建奴游骑出现。这不,既然贵部到了香河,不妨在香河住下,有什么需求,香河父老都好商量。”宋毅这么一说,陈燮心里明白了。
后金东进,明军各部不敢出城,这也导致后金游骑胆子越来越大,三五十人的就敢四处劫掠。明军缩在城池内不敢出来。其实这个事情跟陈燮还是有关系的,上次他干巴山度一下狠的,多铎一通收拾巴山度之后惦记着报复陈燮。所以派了一些游骑在附近,希望能再遇见陈燮,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明军小股。
弄明白是这个情况之后,陈燮心里偷着乐,嘴上却道:“县尊大人,我部奉登州营总兵张大人令,北上勤王,最终还是要走的。我看这个县城就不进了,队伍就在城外扎营,等候登州营张大人所部一起北上。”
宋毅心说,你不进城还搞个屁啊,这么辛苦弄出来的阵仗,不就是想把你留下来么?
“陈大使,贵部为国征战,到了香河不进城,这说出去不还听啊。”这货的嘴皮子真不错,当初陈燮经过香河的时候,那可是城门紧闭啊。别说进城了,经过城下的官道,城头上都如临大敌的,派人下来要求不得骚扰地方。
现在估计是知道永定门一仗明军打的稀烂,后金铁骑肆意横行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北直隶的范围,知道害怕了,所以要留住这支能打的军队。陈燮都怀疑,自己刚离开通州,就有人快马来报信了。不然怎么动作这么快?
“县尊大人,不妨如此。我部可以留下一段时间,在此作一段时间的休整,但是必须在城外扎营。这是军规,不可违反。如果这样都不行,我只好去天津了。”陈燮这么说,宋毅只好作罢,再劝就没意思了,先把人留下来再说呗。
最终“父老”们留下了几头杀好的猪,十几只羊,然后回了城内。陈燮下令部队在城外三里处的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安营扎寨,对外宣称部队疲惫,在此休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