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后来却又只能看见母亲悲伤。
而母亲总会声嘶力竭地,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父亲为什么?
而父亲总是哑口无言,沉默以对。
她又看见了母亲溘然长逝,父亲痛哭流涕。
她看见了她总是吵闹不休,叫喊着要找娘亲。
后来她睡了,睡了很久很久,世界一片昏暗,没有光,没有声,没有味,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漆黑。
她睁大了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努力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使劲呼吸,却好像没有空气流动。
她恐慌,想要挣脱,却毫无办法。
在这不见天日,没有生命一样的地方,她颓然,却又不放弃。
她一定会出去的,一定会的!
“姑娘?姑娘?姑娘?”
朗月着实着急,她今天一早就来这里,想要侍候姑娘起床,然而不管她怎么唤,姑娘都不醒。
昨晚她就不该离开,而姑爷也不靠谱,居然没有在床边守着。
恼恨,愧疚,自责,一样一样的吞噬着朗月的冷静。
正要叫人请太医,低头一看,姑娘正睁着眼看着她。
“姑娘,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卢蕊虚弱的对她笑笑:“扶我起来吧。”
“好”
等到卢蕊靠坐在软垫上,就着茶碗漱了口,又喝了一点粥,气色才慢慢有些好了。
朗月清风等人一切侍奉完毕,卢蕊禀退了其他人,只单留下了朗月。
“姑娘,看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去,你偏要去,这下子好了,又多吃了尘土,病了?”
卢蕊无奈:“这不是事出有因么?”
“你哪一次不是跟我讲的事出有因?”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下次,我一定听你的。”
“就怕下次还是就跟我说一声,都不听我劝,又去了。”
“你要再怎么的,我下次连你也不告诉了。”
朗月无法,只好妥协,给卢蕊拉了拉有些往下缩的被子,慢慢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昨儿个,太医看过姑娘,说是姑娘好好休养就可以了,不必过度担心,我才放下心来,去做姑娘你告诉我的事。”
“我把那包衣服提着,小心躲过了府里人,拿着到后院子里那无人烟的地方,开始烧衣服,等到烧了一半,听到动静,就连忙跑来了,躲在假山后头,果然是清风。”
说到这里,朗月突然笑了:“平时看不出来,这么一个柔弱的大丫头,有那等胆色,居然徒手伸进火盆,捞出了被烧的还有一半的衣服,扔在地上,把火给踩灭了。”
“踩灭了?火有多大?”卢蕊觉着自己低估了这个丫头。
“还是大着呢,通常也不过是使劲甩在地上,灭火。”
“嗯,继续说,然后呢”
“我看她这样行为,想着她该有些身手,就没敢跟的太紧,不过,我还是瞧着她把衣服收在了一个盒子里,又飞鸽传书了一封信。”
“不过,请姑娘恕罪,朗月只能查探到这里,飞鸽传书的内容,我没有法子截获。至于那个衣服盒子,我瞧着她到了后门去了,那里有人把手,我怕那守门的也是她们的人,就没敢跟过去。所以衣服又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