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雅间房门再一次关上,顾诚又坐回了凳子上,看着站在她对面的表姐夫:”你还有什么事么?“
”最近蕊儿过得可好?“
她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表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你还是惦记她的?我倒是冤枉你了?”
听着这明显的挖苦,容若也找不到话语来反驳,也只好沉默着。
顾诚见他不说话,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你这大清第一才子的名声到底是谁给你封的?这么不开窍,怎么写出的那些个情意绵绵的诗词的?”
“表姐在顾府待了这小半个月,你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连个消息也没有。你是真的不懂呢?还是装作不懂呢?罢了,我瞧着,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茬,你倒真的有些情薄。”
容若龃龉半响,才堪堪说道:“我也想过去找她来着,不过是怕她依旧还气着,怕打扰了么?”
“你既然知道表姐不开心,怎得不付出行动来逗她开心,让她宽恕你则个?”
顾诚越说越生气,扇了扇帕子,站起身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对表姐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胭脂,青黛,我们走!”
隔壁雅间,卢蕊听着顾诚对容若的一顿数落,心中既是温暖,也是无奈,她其实不需要有人对他这样的提点,他的性子,向来忸怩,就怕越说越想不明白。
何况,面对这一番言语,容若也没有多少话来反驳,便可知顾诚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他不是诡辩的人,依然也就只能哑口无言。
“你都听到了?”
卢蕊点了点头,顾诚无奈,压低了声音:“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御景楼就只是隔了空间,什么都没有隔开,那么点的声音都挡不住。”
这时,禾香推门进来:“姑娘,表姑娘。”
顾诚连忙示意她小声些。
禾香会意,轻轻走到卢蕊旁边,正要报告自己查到的事情,就见姑娘对她摇了摇头:”回府说。“
四季园里,顾诚坐在秋千架上,玩着自己的头发,嘴角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笑意,她今儿个总算是找着自己的心上人了,他还没有娶亲,一定要抓紧时间,和他处出感情,然后顺理成章的嫁给他。
以后他们要生很多孩子,有男有女,他去值班,那么她就在家里相夫教子,等到他要回来,就做好许多的吃食慰劳他,还要亲手缝制衣裳给他,让他感觉到安心舒适。
以后他们一定会有很美好的生活的!
卢蕊在一旁看得摇头,至从上了回来的马车,她就跟丢了魂一样的,一直这样傻笑个不停,问她呢,就只会掩面欲盖弥彰的遮着笑得更咧的嘴。
不过,看着她就这样单纯的快乐,卢蕊也有些替她开心,她身边的人都能得到幸福,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禾香站在一边,看着表姑娘那满脸幸福的微笑,像是被感染一样,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说吧,查到了什么?“
禾香听到卢蕊突然发问,立马收了颜色,正色回答道:”姑娘,沈南沈大人原本和老爷是好朋友,康熙三年底,老爷领命赴任广州,沈大人依然呆在京城内,在老爷任职两广总督时,沈大人也依旧没有升迁,依然是正二品的八旗护军统领,比老爷的从一品低了半阶,康熙七年,沈大人升了半阶,是从一品的内大臣。康熙八年初,又升了正一品的掌銮仪卫事大臣。“
卢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