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让咱们后面的弟兄大打哑巴了!上呀!冲过去给吕千总报仇呀!”一个军官扯着脖子在阵中大吼着,官军一听来了劲,更是加快了速度,朝着石桥***,很快前锋便抵达了石桥,准备将两辆盾车并排推上石桥,以此为掩护攻过石桥。
此时他们已经距离河西岸不足百步的距离了!只听黄生强又是一声大吼,桥南三门弗朗机炮几乎同时开火,接着桥北两门弗朗机炮,也随即跟着点响了起来。
只见那刚刚被官军退到桥头的两辆盾车,立即便化作两团碎屑,四散横飞的散架歪倒在了桥头,桥头响起了一片官军的怒骂声和惨叫声。
但是这一次官军到底有了思想准备,不待刑天军的炮手欢呼庆祝,他们便在河东架起了几门从战车上拆下的灭虏炮和小型的弗朗机,轰轰隆隆的朝着对岸打来,结果桥南的黄生强那边一门弗朗机炮,当即便中炮,被掀翻到了土丘后面,连带两个炮手也被殃及,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几门炮刚响过,便又有两门虎蹲炮被官军摆了出来,不多时便被点响,桥北这块土堤上顿时便劈劈啪啪的跟下了一场暴雨一般,一个铅子甚至打在了肖天健的右臂上,幸好这里相距虎蹲炮有百余步的距离,小铅子飞到这里的时候,早已经没了力道,只是将肖天健的甲片打的凹下了一片,使肖天健右臂猛震了一下,倒是没有伤到肖天健,但是照样还是吓了他身边的几个亲兵一大跳,飞扑上来,要把肖天健拖下去。
“让开让开!这儿没什么危险!都给我下去!”肖天健挥挥手将铁头等几个亲卫给赶到了一旁,继续关注着桥东的官军。
官军这一次是发了狠心了,打算一鼓攻克大石桥,杀到桥西和刑天军厮杀,所以他们把重家伙都请了出来,朝着桥西又是一通乱轰。
就连一些手持鸟铳的兵卒,也不管能不能打中刑天军的人,也开始朝着桥西开起了火。
“笨蛋!哼哼!百步之外便用鸟铳开火,这贺人龙练兵水平也就这点本事了!”肖天健看罢之后,顿时便冷笑了起来。
他一方面为明军的火器之多感到惊讶,一方面却又为明军训练的水平感到可悲,难怪明军在有这样先进的火器的情况下,和东虏鞑子交手逢战必败,而眼前的情况恰恰充分的说明了明军对于***练的水平只差,还有他们军官的指挥能力之差了!
回想一下当年戚继光编练的戚家军,真是为戚继光感到惋惜,他一死,好不容易编练出来的戚家军便迅速的泯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连他练兵的方式都没有被后来的明军将领继承下来,如果官军都能像戚家军那样的话,估摸着他们这些义军,根本就都是一盘烂菜,连鞑子估计也讨不了一点好去!
不过也不能说贺人龙的部下就没一点本事,虽然进攻战打得有些乱糟糟的,但是毕竟他们火力比起刑天军这边要充沛一些,乒乒嘭嘭的一通乱打,倒是压得肖天健这边没敢故技重施,让火铳手和弓箭手上土堤,再按照老路子打官军的阻击。
趁着刑天军被压制住的这一会儿,官军在桥东清理开了被打烂的盾车,又开始将盾车推上了石桥,一步步的朝着桥西推了过来,但是因为桥上布满了先前一战中官军留下的尸体,他们一边***,还要将尸体推下石桥,前进变得更加缓慢了一些。
肖天健正在考虑如何对付这批官军的时候,从南北两侧都快速的冲来了几匹战马,一到肖天健他们面前,这些斥候便滚鞍下马,飞速的奔到了肖天健的面前对肖天健报到:“启禀将军,湾子河北面三里处,发现了一支数百人的官军正在渡河!请将军定夺!”
“启禀将军,从此地往下四里处也发现一股官兵正在架浮桥渡河,兵力在七八百人左右!小的无能,没有看出来主将是谁!”另一个从南面回来的斥候也立即答道。
肖天健和他的几个手下听罢之后顿时便紧张了起来,看来这一下真是捅住了马蜂窝了,贺人龙居然同时派出了两路官兵,从上下游同时抢渡湾子河,加上一路大石桥这里的,他一下就动用了三路兵马,同时攻了过来,这一下就不太好办了!
肖天健紧张的思索了一番眼下的局势,假如贺人龙只派出一路官兵从另外一处地方抢渡的话,他倒是还能抽调出一部分兵力,前去阻击官军,但是这一下从两边都来了官兵,他的兵力就捉襟见肘了,如果强行分兵的话,以他的兵力,每一路只能派去二三百人,一旦贺人龙发了狂,率主力不顾死活的从大石桥冲过来的话,那么留下的兵力想要阻住他们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几个部将也都纷纷紧张的将目光投向了肖天健,肖天健尽可能将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低着头脑海中各种念头急转,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