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重喜一哨兵马前往了县北乔家庄,当他们一行人抵达乔家庄之后,果真看到乔家庄一带,东一堆西一堆的聚集了不少的杆子,这些杆子之中男女老少皆有,很显然这些人被官府追的没地方可逃了,连家眷一起都带了过来。
当听闻刑天军的大当家肖天健亲自抵达乔家庄之后,聚集在这里的各路杆子的掌盘子纷纷被蒋成请入了庄子之中。
这一次跑到这里的共有六支杆子,这各路杆子的头目都进入到了乔家庄之内,肖天健也在庄内一处大户家的院子里面摆下了几桌酒宴,款待这些各路杆子的头领们。
经过这些人自我通报了名号之后,肖天健这才知道这六路杆子的掌盘子的名字,他们之中最大的一股杆子,外号过山豹,大名鲁天庆,原本是稷山一带的富户,但是早年大旱之下,他家也宣告破产,于是他便纠结了一群人干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这么多年下来,手下网罗了近千喽啰,干的也是风生水起,而且甚至还曾经攻打过稷山县城,后来未能成功,便避入了稷山一带的山中,近年来屡屡逃脱了官府的围剿,在稷山一带颇有名气,只可惜的是这一次平阳府官府调集了当地数千官军以及乡勇,入山围剿,过山豹的好日子终于算是到头了,数战皆败,手下的喽啰死的死逃的逃,仅剩下了三百余人,不得不逃离了稷山县,一路小心谨慎的逃到了这里,想要投靠肖天健。
而其余的几路杆子,情况基本上和过山豹差不多,有的是万荣一带的,有人是解州一带的,也有是闻喜县一带的,总之这帮人都是近期被当地官府追剿的无处可去,不得不放弃了原来的地盘,跑到了阳城地界投靠肖天健,希望肖天健能收留他们。
肖天健问明白了这些人的来路以及他们的手下数量之后,对在座的这些人说道:“肖某不才,能得诸位相助,实乃是三生有幸!既然诸位来投,那么我肖某人岂能将诸位拒之门外呢?只要诸位留下,那么我肖某便可确保诸位以及你们家眷的安全,绝不会让诸位受苦的!
但是有些话肖某也不得不说在前面,我刑天军和诸位行事颇有不同之处,刑天军自成军开始,便设立了各种规矩,可以说是军纪森严,恐怕诸位入我刑天军之后,会颇感不便!所以既然诸位诚心来投,那么只要留下的,以后便是我肖某的弟兄,所作所为便要依我刑天军的规矩行事!如果诸位可以做到的话,那么诸位留下便不是问题,我定将诸位也视作自家兄弟,一视同仁对待!”
那个过山豹于是放下了酒碗,对肖天健大大咧咧的说道:“肖大当家说的有理,没规矩不成方圆,我等来投奔肖当家,自然就该听从肖当家的吩咐才对!但是也请肖当家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让我等心中有个分晓如何?”
“好吧!不瞒诸位,刚才肖某在庄外简单巡视了一下诸位的手下,说的不好听一些,以诸位的手下的表现,绝非能达到我军的要求,想必诸位以前率军,很少对手下进行操练吧!故此如果诸位想要投入我军之中,就首先要进行一些挑选,唯有入选者才能入我军中做事!对于老弱之人,我当会给予田地供其耕作,确保其生计无忧!
但是仅有此还不成,要知我刑天军治军甚严,但凡入我刑天军者,除非特例,皆需入新兵营接受新兵操练,唯有通过新兵训练之后,方可统一调配,安排入各部战兵之中做事!
我刑天军历来不论资排辈,一切晋升都凭借各自战功,所以诸位即便是以前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但是如果想要在我刑天军之中为将,也要凭借诸位手上的战功议功拔擢,而非还率领各位原来的手下!
这也是我收留诸位的最基本的条件!如果诸位愿意的话,那么我肖某人举双手欢迎诸位兄弟入军,但是如果诸位不答应的话,那么请恕我肖某不能成全诸位!”肖天健于是便开出了他的条件。
这几路杆子的头领们听罢之后,都有些面面相觑,像他们这样的人,以前相互之间也经常会相互合并,一般情况下,他们不管投奔谁,起码凭借着他们手头的人,也都能当上个头目,还是带自己的手下,合得来的话,那就听从大当家的吩咐做事,合不来的话,随时还可以带兵走人另立山头。
但是听肖天健的话,却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于是一个独眼的汉子立即便眯起他那只独眼,对肖天健问道:“照肖当家这么说的话,我等如果跟了肖当家的话,那么手下弟兄便都要打散,我们自己也要当大头兵吗?这怎么能成?想我独眼鹞想当年在浮山一带,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到哪儿谁不给俺个面子,肖当家如此薄待于俺,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