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起今天这样的士气了。
所以他虽然看着前面战斗异常惨烈,但是却只能咬着牙挺着,不断的将一哨哨的人马压上去,替换下那些被打残的队伍。
当看到越来越多的长梯在寨墙上竖起的时候,左光先心情终于有点放松了下来,于是稍稍轻松的对聚在他身边的那些手下军官们说道:“诸位看看吧!贼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有一阵,料想便能突破他们的寨墙,只要打开寨门,肖贼便只能束手就擒了!来人,继续击鼓,为将士们鼓舞士气,务求尽快攻克此寨,本官所承诺的赏金绝不会食言!”
不但如此,左光先在说罢之后,还亲自下马,直奔战鼓而去,从一个鼓手的手中抢过大鼓的鼓槌,亲自抡圆了膀子,奋力的为前面的兵将们击鼓助威了起来。
事到如今,官军也打红了眼,高额悬赏之下,眼看着寨墙被攻破也就是眼下的事情了,挤在寨墙下面的官兵更是如同红了眼的赌徒一般,什么都不顾了,顶着寨墙上刑天军的依旧炽烈的炮火,一个个嗷嗷叫着争先恐后的朝着寨墙上爬去。
整个数百米宽的寨墙前面,到处都挤满了官军的人群,一幅幅长梯被架设了起来,搭在了寨墙上,成百官兵头顶着盾牌,如同蚂蚁一般攀附在长梯上,一步步的朝着寨墙上攀去,而刘宝率领着有限的兵力,在寨墙上苦苦支撑着,拼了死命将一个个攀上寨墙的官军给杀了下去。
可是双方消耗此消彼长,官军数量本来就远超过刑天军甚多,当真玩儿命之后,他们的数量优势便体现了出来,被杀下去一个便又上来一个,刘宝率兵就如同打地鼠一般的将露头的官军一个个的敲下去,但是紧接着更多的地鼠便又会从寨墙上冒出了脑袋,让他们杀也杀不及。
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兵开始登上寨墙,刘宝的部下伤亡也越来越重了,不时会有几个悍勇的官兵跳上寨墙,和刑天军部众们厮杀在一起,试图抢占一个着力点,掩护更多的官兵攀上寨墙。
刘宝带着几个近卫东奔西走,就如同救火队员一般四处扑灭那些起火点,将一波波的官军给重新赶下寨墙,原本工整有序的排枪射击,到了这个时候也基本上停顿了下来,不少火铳手都装上了刺刀,加入到了白刃战之中,使得他们的火力优势也因此而丧失掉了,好在是肖天健不吝最后又给他们拨了三箱霹雳炮,眼看官军就要大量涌上寨墙的时候,这最后的三箱霹雳炮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被寨墙上的刑天军接二连三的甩了下去,砸在了寨墙下面的官军人群之中,然后又接二连三的炸开花,当场又炸死炸伤了相当多的官兵,这才遏制住了官军这一次拼死的突击。
紧接着刘宝带着一帮肖天健补给他的近卫,扑上去将一群刚刚抢上寨墙的官军杀了下去,这才堪堪阻住了官军这次攻势。
而肖天健在这场激战之中,始终都站在门楼上面,并没有退后半步,也正是他亲自站在第一线,才让四营的这帮新兵们发挥出了超强的战斗力,众兵看到肖天健身为大将军,都亲临一线坐镇指挥,虽然紧张但是也都燃起了血性,所以面对着众多攻寨的官军,即便是他们处于十分不利的地步下,也没有出现逃兵,就连最懦弱的兵卒,这个时候都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靠着手中的刀枪,硬是一次次的将攻上寨墙的敌军给拼了下去。
不过四营在这两个多时辰之中,兵将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近三百兵将战死在了寨墙上面,还有几乎同样数量的兵将则受伤被送了下去,原来四营一千四百多人的兵力,战至此刻,仅剩下了一半左右的人还有战斗力,可见这一天的激战下来,对于四营的这一营新兵来说,是多么的惨烈。
这一切都看在肖天健的眼中,他也心疼,但是他却无法心软,因为对于这一营新兵来说,如果他们想要成熟起来,就必须经过一次这样血的洗礼,唯有如此,才能使得他们变成真正的悍军,他要的是一支绝对精锐的军队,既然打仗那么死人便不可避免,刚才战至最激烈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提枪上阵,接连将几个冲上门楼的官兵给挑了下去,才堪堪抵住了官军这次进攻。
不过等到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两个时辰的时间早已过去了,肖天健这才对带着一身血的铁头吩咐道:“传令给罗立,令他率部出击,务求一战击垮左光先所部!”
铁头听罢之后,二话不说,立即转身疾奔下了门楼,对着聚集在寨中大门后面的罗立的二营兵将们大吼了起来:“将军有令,二营即刻出寨,务求一战打垮左光先所部!不得有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