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你说你们一路抵抗,请问你们是如何抵抗的,隋军从成都开拔,到这里才一个月的时间,我觉得好象你们一点也没有挡住人家的行军脚步啊。”
蒙舍龙的脸微微一红,回道:“隋军凶猛,我们一路之上都是在险要之处扎寨防守,两边的树林里也有伏兵,可是隋军根本不上来和我们肉搏,全是离寨子有一百步的距离就开始放箭。
他们把大车挡在两边,竖上盾牌以防我们两边树林中的伏兵,还有戟士持槊防守两侧,而正面则派出弓手和弩手对着我们的寨子猛射,我们的吹箭只能射十几步,他们可以在我们的射程之外放箭,我们根本没法守啊。
只要栅栏边的战士一向后撤,他们就用长槊兵在刀牌手的掩护下,上前把栅栏给推倒,然后继续前进,我们的战士几次想冲上去肉搏,离人还有几十步就全给射得死伤惨重,只能退回。”
爨进的眉头皱了皱:“这一路又不是平坦的大道,你们就算险要处的寨子无法防守,就不能用些东西堵住道路,或者是夜袭敌营吗?我不相信这些隋人可以晚上都不睡觉的。”
蒙舍龙哭丧着脸,说道:“隋军每天晚上都是扎营,用辎重车把四周围住,上面有哨兵卫士值勤,营内遍布火把,把周围照得一片通明,而且隋人很坏,扎营的时候都是把四周方圆两百步内的树木全部砍光,我们的战士根本无法接近。
蒙嶲诏的诏主蒙巴萨,就是六天前的夜袭时战死的,大鬼主,你是没有跟他们交过手,不知道这些隋人的厉害啊,战士们不是不拼命,但给他们的弩矢箭雨一轮攻击,几百人能冲到他们车阵前的不到几十,再给他们的长槊一刺,几乎杀不到人就全死了。”
爨进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到七月了,这么热的天,隋军又是在密林中扎营,难道你们就不能想想什么火攻,在水中放毒,这些手段不是我们南人对付中原军队的传统招数吗?”
蒙舍龙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隋人对这些防范严密,而且虽然是用木头扎营立栅,但是大车外都用沾了水的熟牛皮套着,我们也丢过火把,根本不能着火,至于水源,他们都是用车搭着占领过地方的水向前进,那些水是干净的。
而我们下了毒的泉眼,他们也都处理过,因为都是活泉眼,两三天后水又都可以用了,隋人一路之上每隔几十里的泉眼处就会分兵守护后路,一处留个千余人,我们也试着袭击过这些地方,同样是无法攻下。”
蒙舍龙的这些话比刚才爨进的那些话还要吓人,前方那可怕的战况随着他的话浮现在了每个人的眼前,那些象爨进一样本就不太想打的首领们已经纷纷交头结耳,开始商量着怎么撤退了,而即使刚才也跟着爨归一起喊打喊杀的主战派们,也都纷纷默然不语,毕竟爨氏白蛮地区,跟中原军队已经有几百年没正式打过了,和自己同根同源的西洱河六诏给打得如此之惨,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爨翫一看势头不对,摆了摆手,说道:“蒙诏主,那依你看来,我们该怎么办,你们这些天来损失多少人了?现在来这里的还有多少战士?”
蒙舍龙连忙说道:“这次我们六诏部落,战死了三个诏主,还有两个也是重伤,就我一个是好的,加起来六千多战士,死了两千多,伤了两千多,还能作战的有一千多人,全撤到这里了。现在我们白族在这里有七八万人,依我看也不用在丛林里跟隋军捉迷藏了,就在这里正面打一仗,人多了总能赢的。”
一个粗浑的声音大咧咧地从门外响起:“大家不用担心,有我在,管教隋军有来无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