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以上的虎狼之师投入作战,所以并不用太担心。
王世充摇了摇头:只是这样一来,自保有余,想要全力反击突厥,兵力还是不足,如果是与突厥的全面决战,至少兵力不能在平定南陈之下,而且是要以骑兵为主,这种大战是倾国力决战,没你说的这么轻松的。
裴世矩的脸上浮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行满,我也不妨跟你直说了吧,这次与突厥的决战,看似凶险,其实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就连东西两个突厥的联合,都是由我和长孙晟一手促成的。
王世充这一下惊得连笔都“叭嗒”一声掉在了案上,把纸上直接染出了一大朵墨花,他收拾了一下心神,把那张给墨染的纸烧掉,重新换了一张新纸写道:弘大,这种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世矩走到帐门口,撩起帐幕,向外看了一眼,确认了外面一切如常后,才走了回来,他看了一眼王世充,写道:行满,这两年我一直在西域各国出使,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我真正的目的,是奉了高仆射之命,暗中与达头可汗接洽,促使他与都蓝可汗联合,而长孙晟,则是在东突厥做同样的事情,设法促成都蓝可汗与达头可汗的联盟。
王世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看着裴世矩,就象看着一个陌生人,写道:我不明白,我朝的策略不是扶植染干,对抗都蓝,并且要保持东西两个突厥的分裂吗?为何这次要反过来促使对我朝抱有敌意的都蓝可汗和达头可汗联手?
裴世矩走到王世充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道:“行满,此事是高仆射的最高机密,你千万不可张扬出去。只有保持突厥有一定的实力,这个实力要强到能威胁我大隋,但又不至于能真正地入主中原,高仆射才能稳居相位。
负责突厥事物的,从高仆射到长孙晟,再到你我,一直是高仆射这一系的人,北方的游牧民族永远都是中原的致命大敌,只要突厥的威胁还在,那皇上就不会轻易动高仆射,而高仆射不倒,则太子之位稳如泰山,前些年突厥被打压得太惨,所以北方的边患压力减小,高仆射也显得重要性下降,这也是皇上起了易储想法的主要原因。”
王世充皱了皱眉头,也附耳低语道:“可是这样一来,突厥实力大增,我们一手扶持的染干就没了作用,难道都蓝可汗或者是达头可汗会比染干还听话吗?达头我不清楚,都蓝可是我亲自见识过的,他跟我们大隋是不共戴天之仇,一有机会,一定会举族南征,入我中原的,高仆射就不考虑这个后果?
兵凶战危,突厥骑兵一向剽悍如风,我朝就是现在跟它决战,也无十足的把握。高仆射一向心系国事,这次怎么会如此糊涂?”
裴世矩冷笑道:“保住了自己才能谈国事,虞庆则这样的重臣,还不是给说杀就杀。自古以来一向是伴君如伴虎,行满,你我虽然没有选择保太子,但我们都是高仆射举荐的,在皇上眼里也早已经成了高仆射的人,一旦高仆射倒了,你以为我们还会有好果子吃吗?”
王世充叹了口气,裴世矩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确实,虽然他一向刻意地和高熲保持距离,但自己入官场以来无论升贬,都是高熲的决定,这几年自己生意越做越大,官也越提越高,更是和高熲完全脱不了关系,初入官场时想要跟高熲保持距离的想法,只怕很难实现了。
裴世矩看到王世充这样子,紧接着低语道:“还有,这次皇上有令,王世积将作为前军的行军总管,辅佐汉王一起出兵,作为全军的先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