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最后停了下来,摇了摇头:“不行,皇甫将军,王柱国乃是朝廷大将,地位尊贵 ,虽然我知道你有冤屈,但我根本看不到你赢的希望,我可以助你逃亡,但告发王世积,乃是要把自己也陷进去的举动,我不能拿全家老小的性命来跟你赌这一回。”
皇甫孝谐急道:“王员外,要不你先听听我这里的证据,再决定好不好?去年杀虞庆则的时候,他的内弟赵什柱就成功了,事后官拜柱国,你怎么听都不听,就认定我没有赢的可能呢?”
王世充淡淡地说道:“不一样,我王世充的发家,靠的是高熲高仆射的举荐,而王世积跟我名为同族,也是高仆射的政治盟友,我没有任何举报他的理由。”
皇甫孝谐咬了咬牙,一跺脚,低声说道:“王员外有所不知,王世积不是什么好人,一直盯着你们家的家产,以前他上门夺家产的事,你难道忘了吗?”
王世充脸上的肌肉跳了跳,转而又恢复了平静:“过去的事,提他做甚,王柱国开府需要大笔的开支,怪只怪我们当时无权无势,有点钱就让人起了心思。”
皇甫孝谐摇了摇头:“你真以为王世积看重的只是你家的那几家铺子?王员外,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祖父吕行云,当年曾是西域豪商,姑臧首富,后来生意失败才流落中原,是也不是?”
王世充脸色一变,对外高声叫道:“都退出小院,没我的吩咐,不许接近!”
外面一阵脚步声,从小院的树上和雪地里跳下钻出十几名白衣人,纷纷奔出了小院,王世充快步走上前,低声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皇甫孝谐叹了口气:“王员外,你可别忘了,我皇甫孝谐跟随王世积多年,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知道得太多了。你祖父当年生意失败,忧愤而死,令尊随令祖母改嫁入霸城仪同王家,也就是王世积的父亲家,这才改姓为王,是也不是。”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家事,皇甫将军,虽然先祖父曾经生意做得很大,但是他的生意失败,一文不名,在中原也穷困而死,王世积就是知道了这些事情,又能如何?”
皇甫孝谐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是王世积不这样想啊,他一直认为你王员外家有着祖先留下来的秘密财富,所以只有夺了你家的几家铺子,让你王员外父子一家走投无路,自然就会去动用祖先的宝藏了,到时候他再跟着黑了你们的钱,这样就不愁军府的运作啦!”
王世充恨恨地一拍桌子:“娘的,怪不得这些年他一直都这么针对我,原来是为了这个。”
皇甫孝谐神秘兮兮地说道:“后来这些年你王员外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更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认定了你是靠了祖先的财富,每天做梦都是夺你家产。你还记得当年灭陈的事吗?他把你兄弟三人派过江去,自己去到了新亭垒登陆,就是想借南陈人之手,杀你三兄弟,你们一死,你家的家产自然就归了他,王员外,你现在还认为跟他无怨无仇吗?!”
王世充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拳头捏得骨骼直响,咬牙切齿地说道:“怪不得我们会遇到陈朝伏兵,怪不得会给江上的战船突袭,原来真的是这狗贼使坏!只可怜了我大哥!白白地断送了性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皇甫孝谐忙不迭地跟着点头:“唉,王员外,其实当年我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劝王世积,可此贼却说无毒不丈夫,这些年我一直良心不安,今天说出来了,心里舒服了许多。”
王世充一摆手:“不用多说了,你手里有多少王世积谋反的证据,说来听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