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白景始终未再抬头看一眼林若蘅的房间。
陆雨飞如释重负,回到家里以后,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快要瘫倒了。这个白景太厉害了,使得陆雨飞如临大敌,全力以赴,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陆雨飞感觉自己参加高考,参加面试,都没有刚才对阵白景这么紧张。
陆雨飞瘫坐在沙发上不到一分钟,又立马跳了起来,冲到林若蘅房间门口,敲门喊道:“若蘅,好了,白景终于走了,你可以开门了。”
可是陆雨飞敲了好一会儿门,也不见房间里林若蘅有任何动静。“若蘅,若蘅!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痛了?”陆雨飞显然开始着急了。
房间里面依然听不到任何动静。陆雨飞怕了,她怕林若蘅病发而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慌慌张张地找来林若蘅房门的钥匙——她和林若蘅都有对方房门的钥匙以做备用——颤抖着将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林若蘅正蜷缩在窗台下面,微微地颤抖着。
“若蘅,怎么了?很痛么?”陆雨飞立即冲进去,抱住林若蘅,想给她力量,给她勇气。
林若蘅抬起头对陆雨飞摇摇头,又点点头。陆雨飞这才发现,林若蘅早已满面泪水。“雨飞,我不是身体痛,而是这里,”林若蘅指指自己心脏的地方,“心很痛!感觉被人用刀刺过,剜过。”
“对不起,若蘅!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陆雨飞第一反应是自己的那些话使林若蘅如此伤心了,“不对,我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不过我只是想把白景气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不,雨飞,不是的。我怎么会因为你的那些话而这样呢。我知道,你说那些话是有目的的,你是为了帮我。我心痛,是因为我想见他,却不能见。我和他,只隔着一道门,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感觉到他的心跳,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感觉,可是我却见不到他,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雨飞,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么?是一种绝望,不甘心的绝望!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是和我一样的。”
陆雨飞痴痴地看着林若蘅,痴痴地听她说自己的心情,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既然这么想见他,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折磨他呢?”陆雨飞喃喃地问。
眼泪流干了,林若蘅慢慢恢复平静。“雨飞,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你看现在他找不到我,就已经这样焦躁不安,透着深深的绝望,那到我真正离开的那一天,他会怎么样,我真的不敢想象。还是不要见面了,时间会让他慢慢忘了我。”
陆雨飞扶林若蘅躺到床上:“但愿吧,但愿他不要再找上门来了。若蘅,你先睡一会儿吧!”
刚才的事,是林若蘅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很快她便陷入了沉睡。陆雨飞怜爱地看着这个虚弱的女孩,无奈地叹道:“真能如你所愿么?我看未必啊!我虽然跟白景接触不多,对他不甚了解,但我依然能感觉得到他对你炽烈的爱和深深的依恋。我敢说,他不会忘了你,就像你忘不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