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锤说之前不是跟你讲过么,警队的队长是玄门中人,他为了对抗仇人就利用俺们,随后才出了这么多事情,现在聊的,就是这个人。
白子画沉默了片刻,最后苦笑:“还是糊涂。”
铜锤说你先糊涂着吧,等以后再说,现在没功夫掰扯这些。
我看向了白小茶,说我就再听你一次,不过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不动手,也要过去看看吧,哪怕认认道儿也行啊。
白小茶说完全没有必要,你圈养的小鬼知道路线。反正我的话带到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果断的转身走了,真是摸不透她的脾气啊。
白子画突然对我讲,没想到你还养鬼,这东西伤天和,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我心头很乱,说了句咱们还喝吗
白子画说喝呗,我现在对你们几个人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反正现在还早,就跟我说说吧。
这孩子真够麻烦的,没办法,我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等说完了都十一点了,我们也喝的东倒西歪。
白子画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遇到的都是啥事儿啊,怎么竟被算计。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迟早都会清算的,放心,我绝对帮忙。
一顿酒菜,我们成了兄弟,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可越是喝醉的人,心里越发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耽误。
黄队长,玉机子,白小茶,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呢
当天晚上我们睡在了旅馆,第二天醒过来,白子画已经不见了,一看表,正好早上十点。我一拍脑袋,赶紧起床,跟东家约好了见面。
铜锤迷迷糊糊的,说你急啥,在天地银行门口见面,东家你看不到咱们就先进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等收拾利索了,发现白子画消散的走了进来,我说你干嘛去了,他说回了趟家,夜不归宿,我得报个平安。
我天,孩子就是孩子,我真想叫他赶紧走。
可是白子画很淡定的说,跟着你们太有意思了,走,见东家去。
几乎是他把我们拉上了出租车,等来到天地银行门口,发现卷帘门真开着呢,我心里很激动。
下了车,飞扑了进去,发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安静的坐在柜台里,低头看着一份报纸,四十来岁的样子,五官很深刻,尤其是眼神,平静的好似两口深井,身上穿着过时的中山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踏实,我心里格外踏实。
东家,终于回来了。
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东家抬起头,容颜未改,可眉宇中尽是沧桑和憔悴,看来这次远门,吃了很多风霜。
他笑了笑,说你们一点也不靠谱,这都是十点半了,不过,看到你们真好。
可是看到白子画之后,他眉心一锁,缓缓站起,从柜台里走到跟前。
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是在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