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嚎了。
“行了,开始有人瞅了。一会你爷爷奶奶听说该惦记了。快擦擦眼泪。你哥该回来送饭了,先吃饱喽,能干多少就干多少。不用和其他人比,不愿意干也坚持完今天。晚上夜里黑点了,让你爹去找你大伯说说,就说你崴脚了,请假,再不能干了,到时咋说再想想。”
苏美丽拿下围在脖子上的擦脸巾给夏天擦擦眼泪。夏天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两天这是咋了?早上还信心满满地,这咋马上又这样了?可见这活真要累死她了。
夏天神神秘秘地用胳膊碰碰苏美丽,示意她娘把耳朵凑过来:
“娘,你去问问大伯到底给不给我算公分呗。我干的这点算几分啊?以后继续干按多少算啊?”
苏美丽用一种我看透你了、已经猜到你想法的表情斜眼瞅着夏天,笑答:“行啊小丫头,还挺尖,比你爹会拐弯。还知道利用亲戚关系帮你走后门呢!啥意思啊?想让你大伯多算点,你应该找你爷爷去说啊,娘保证不告诉你爹。”
夏天一噎,她在她娘眼里就这么不正直吗?她干活啥样,只要不瞎都心里有数。给她算多了,别人能干吗?她要真那么想,这不是怂恿她大伯犯错误嘛。
别看一个大队书记的小村官,竞争老激烈了。前脚她大伯有失公正的给她多算公分,后脚指定有人就能去公社讲究她大伯。
“娘,你想哪去了?我咋能那样呢?要真那样,我大伯就不用再当咱大队书记了。这么多人的眼睛盯着呢。要不我爹为啥这么能干?估计他督促我哥往死里干活,就是怕村里人讲究大伯不公平,向着亲戚给大哥十分的公分呢。
我就是让你去问问,到底咋回事咱得心里得有数。要是真没多少或者不给我算,我还这么挨累干啥啊?这点变通我还是有地,我立刻请辞回家给你们做饭。省得你们中午吃不到啥好的。我就怕我累地要死要活的,大伯最后顶不住大伙的舆论,一分公分不给我算,那样我太吃亏。”
“行,那这事不难,咱又不占便宜不难为你大伯的,你自己去跟他说下情况就行。问问你这种情况咋整,你就直接说你的意思就成。”
苏美丽张罗大伙抓紧吃饭,夏天心情也早就整理好了,给她大哥不停的夹着菜,把自己的大饼子匀出来给她哥一个。自己干活不咋地,就别太当白吃饱饭的了,让出大力的吃饱吧。
晚上吃完饭,夏天就扯着夏冬跟她作伴去夏大伯家,把她爷爷和夏大伯叫到老爷子老太太睡觉那屋谈话。
“爷爷、大伯,这活再干下去离要我命不远了。你们看看头几天我耙地的手。”伸出小手掌,上面清晰的四个小水泡。
老爷子有点心疼啦。再说眼瞅着孩子就要当兵了,就是今年推迟了些时间,要不然孙女赶不上遭这罪啊!你说还干啥活啊?
“老大啊,你看看你侄女就不干了吧。咱家不差她那点公分,就整天猫腰不会干活也是磨洋工费工夫。”
夏爱华拧眉:“可是咱这上面都有指示地。你说她这个年龄了,啥活不干也说不过去啊?”想了想问夏天:“会放羊能放好羊吧?”
夏天还没说话呢,老爷子乐不得的赶紧答应:“她能放好,我教她。对对,咱村里羊倌摔坏骨头了,把这活给甜甜。”
就这样,夏天成了放羊娃。
就这样,夏冬成了夏天重点关注对象。每天带着夏冬一起放羊,然后教他语文数学。
夏冬深深地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催地倒霉鬼,头些天他闲的没事儿同情他姐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