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缱绻后。
女人总会偎躺在男人怀里,抬起空泛的亮眸,幽幽地问拥搂住她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得意的武器时,你会留下我吗?”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没有例外的,男人会缓慢地抚着她丝缎般的黑发,对她露出致命的微笑。
“我是说,如果。”女人每每坚持地要一个答案。
男人总是露出妖惑人心的笑容。“-,我只要。”
于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她可以为了她奉若神-的男人,化身为一个勾魂的死神。
只因,她信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说,他只要她。
风云变色。
狂风骤雨、波涛汹涌,海上的夜可怖得有如鬼哭神号的死城。
女人在船上最高处寻到男人,不畏风雨地登高立在他的身边,风雨强打在她纤细的身躯之上,然而她早已感觉不到了。
“我不会原谅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女人摇着螓首,苍白的面容上有着决绝的神情,手里的枪枝直指着他的心房。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可以根绝她那种被遗弃被背叛的痛苦;只有杀了他,才能让她得到平静!
“-可以恨我。”男人的唇角微微上勾,闭上眸子,不畏生死的姿态就像是邪恶的撒且。
女人怨怼的视线对上他邪美的微笑,内心狂然一震。不在意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爱恨!
如此一来,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从头到尾,她就只是他的棋子真正应该被毁灭的,从来就是她!
女人猛然摇首,晶亮的眼泪迸流而出,和容颜上的雨水融为一体。“你从不在意,连我的恨你都不在意!”
男人微笑着,没有作答。
“不!”女人疯狂摇首,神色有着被欺瞒及背叛的痛楚。“我要忘了你这一辈子,我都不要再想起你!”
女人举起枪,对准了男人的心脏,而男人露出了挑衅的微笑,再度闭上眸子,竟像是在期待女人的行刑。
接着,事情在几秒之中发生。
女人的枪枝迅速地转回向着自己,在男人还没发现的时候,扣下扳机,身体在下一瞬间往下一跃,急急落入冰冷黑暗的海里。
男人狂乱地嘶吼着女人的名字,在下一刻同时往下跃去,迅速地没入海水之中,想要搜寻女人的身影。
然而,海的诡谲多变战胜了他,他终究没能找到她,就连她的衣角,他都没能摸着。
“收网快收网!”眼看气候实在恶劣至极,渔民同心协力地迅速转着机械收着网。
“今天的收获很不错。”渔民看着网里的渔获,在风雨里露出微笑。
“慢着!”瞧他们拉上了什么──
女人。
他们拉上来的,除了鱼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一群渔民惊慌地围上来观察着被他们捞起的女人,原来以为她可能已经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微弱的心跳。
“她没有死?”渔民们面面相觑,难以相信他们居然会往海里捞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还有命!
他们很快地动员起来,为了救她的命而努力着,发誓不让他们意外救起的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
“没有?”何恩银灰色的眸子迸出冷芒。“继续给我搜!”没有找到人,他誓不甘休。
“怎么会这样呢?”克莉丝汀低着头,微微垂下眼脸,伤心而难以相信似地说道。“天气那么恶劣,会不会找不到她了?她会不会早已成为鱼虾的腹中物?如果是这样”
柯恩冷银色的眸里寒光更冰,他沉默了几秒,终于轻启薄唇。“不会的。”他唇边缓缓地浮现出邪美的笑容。“在我惩罚她之前,没有其它事物能夺走她的命!”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分?幸好她还穿著防弹衣,不然这一枪下去,必定毙命。”渔民不解地讨论着,对女人的来历感到好奇。
一位渔民望着她额上的项链发呆。“好漂亮那绿色的宝石是什么?里头会不会刻着字或什么的?也许我们可以从其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说的也是。”其它的渔民纷纷附和。“她应该不介意我们将她的项链脱下来研究一下吧?”
其中一位渔民走上前去,正在动手将女人颈子上的项链解下来时,突然间被一道虽不弱但也不强的力道拉扯住。
是醒过来的女人!那位女人竟然使力要将渔民的手给扭断!
“你在做什么?”女人一边咳着,一边耗尽全身的力量扭着渔民。
痛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小姐,我是救-的人!是-的朋友!”一个受了伤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渔民被她扭动的力道弄痛,咳了几声,又不敢使太大的力气甩开女人。“-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女人审慎地看了渔民一眼,仍然没有放开手。“我不认识你。”换言之,她没有这位朋友。
“小姐,是我们救了-,我们都是-的朋友。”看着同伴被女人抓得疼痛,一旁的渔民连忙上前拉开两人。“-的伤势不轻,别使那么大的力气。”拉开两人之后,他对女人说道。
“伤势?”女人愣了一下,愈加发现自己的左胸所传来的疼痛。“我受伤了吗?”她表情迷惑,喃喃地自问。
“是啊。小姐,-不知道-受伤了吗?”渔民们纳闷地问着她。
“我我”女人蓦地抱着突然剧痛无比的头,语声里饱含着焦躁与茫然。“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好。”渔民们看她焦虑的模样,急忙安抚她。“不知道没有关系,-赶快告诉我们-的名字,我们想办法帮-查-的身分和-所发生的事。”
“我的名字?”女人的表情有着几秒钟的空白,空洞无依的眼瞄向在场所有的渔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灯光昏黄的酒吧里,一个英俊而邪美的男人坐在吧台前,一杯又一杯地灌下高浓度的酒**体。
找不到她。她到现在仍然毫无踪迹。
“我说柯恩,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慢性自杀法了?”另一个男人踩着无声的步伐,往他身旁一坐。
柯恩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就已经知道来者是何许人也。“慢性自杀?我若是真的想死,直接找你这位生化博士岂不快一些?”
“我看你现在就是一副想死的样子。怎么,冰恋找不到,你就不想活了吗?”高斯微微一笑,夺走柯恩手里的酒杯,将杯里的液体倾倒一空。
“我没有。”柯恩冷淡地答,迅速地抢回高斯手里的酒杯。“再给我一杯。”他伸手又跟酒保要。
“我看你是真的很想随着冰恋而走。她死了,你该不会也要随她死去吧?这样的痴情可是让人不得不掬一把泪啊。”高斯摇着头,语带讥讽地说道。
“她没有死。”柯恩突然转首,冷灰色的眸子射向身旁的高斯。“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的。”
“是吗?那你现在在这里喝闷酒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害怕她死吗?”高斯一语道破,金框眼镜后的视线锐利无比。
“她不会死的。”柯恩的嘴角突然向上扬出一抹邪冷的微笑。“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若是真的想死,也得经过我的允许!”
没有他的首肯,她可不能死!
高斯微微泛出浅笑。“你说的可真有自信。长年领导杀手组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人命有多么脆弱。”
他的一句话戳到了柯恩的痛处。
柯恩握着酒杯的手突然转紧,紧得几乎要将酒杯给捏破。终于,他仍是露出了一抹冰冷至极的微笑。
除非让他亲眼见到她的尸体,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的失踪和死亡混为一谈的!
“想不起来我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女人发了狂似地抱着自己的头嚷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做,就是想不起来我是谁?”她望着自己握在手里的项链发呆。
防弹衣、子弹、以及她穿著的衣裳,甚至是她手上这条以白金制成,以珍贵浑圆的绿翡翠为坠饰的链子,没有任何一项可以勾起她任何的记忆。
“小姐,-就别烦了。”渔民好心地劝慰她。“也许时间一久,-就可以想起来-是谁了。”
“已经过了很多天了,我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啊!”女人气闷地扔掉手里的项链,视线转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一个娇小的女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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