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些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和他们都素味平生,但却在他们来到川北县后处处针对,实在是怪事。
斐济带着芍药去了县衙,那个犯人是如何躲过城门的搜查,又是为何要杀他们,之前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恐怕都得问清楚。
朱珠收了丝线,她放这丝线起初并不是为了绊倒犯人,而是想沾上犯人的气息,若是像芍药所说的,那犯人此时应该在县衙才对。
她来到大堂,今日大堂一改前几天空无一人的情况,此时却是座无虚席,吵闹的声音在朱珠出现后却哑然停止。
众人的视线跟着她一动,明明是不一样的面孔,透露转动的频率却整齐得很,直到朱珠出了客栈,还能感觉尾随在背的视线。
丝线上的气息很浓,她跟着丝线上的气息走,七拐八拐进到一条小巷,和一个穿着麻衣的壮汉擦身而过,那人身上的气息,和丝线上的是一致的。
朱珠悄悄跟着那人一直到城门外,却见城门内外与他们当日萧条的情况也很不一样,此时熙熙攘攘的,而守城门的人却从未盘问任何一个过路人,只是麻木的抱臂看着众人。
朱珠低头跟在一名挑着扁担的老汉身后,那老汉时不时用川北话和前面的人说些什么,看着前方人动了,她也跟着迈开步子,却被拦下。
“大哥,我也是川北人,拦我干啥啊。”她学着老汉的音调把舌头卷起来说话。
守城门眼神复杂,“我们川北人不这么说话的,你是那天进城的外地人吧。”
“这你都能记得!”朱珠惊讶。
“因为这城里,只有你们一户外地人。”
虽说拦下了她,但守城门的并没有刁难,还是将她放出城门。
她以为将对方跟丢了,但出了城门,却见对方就离自己不远处。
日头已经西斜,再晚可能会赶不上回城,朱珠跺脚,还是循着背影追去。
那人去的却是乱葬岗,此时天边只剩一点橙色,黄沙卷落叶,乱葬岗四处都是动物的脚印以及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坟堆。
壮汉不见了,脚印止于一座坟堆之前,她绕着坟堆走了三次,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一声轻轻的嗤笑在耳边响起,身后气息悄然靠近,刚在消失的壮汉举起手中的大石,重重朝朱珠的脑门打去。
城内,斐济和芍药依旧在县衙,按照县令的说法,
为什么他们一进到川北县就会遇到袭击,这他是不知道的;
为什么会有猪肉贩子扮鬼吓他们,他也是不知道的;
为什么会有尸体,尸体又去了哪里,他依旧是不知道的;
为什么被流放的人又折返,并且潜入客栈想要杀他们,他是真的不知道的;
芍药问:“大人,那什么是您知道的?”
县令摸了摸山羊胡子,“本官觉得,你们呆在这里很危险。”
芍药吐槽:废话就不要说了啊,大人!
“大人,犯人押来了。”衙役将犯人带来,县令道:“本官确实是问不出什么了,若是你们能让此时说出实情,那是最好。”
芍药一看,“这根本就不是当夜袭击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