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从上了大学后,朋友们各自的故事多了,但朋友间共同的故事少了,在一起玩的机会也少了。大家都习惯了一种自我封闭。看似与许多人接触交往,看似熙熙攘攘人群汹涌,但是,各自内心绝版的脆弱却永远无处可逃,像蚂蚁在雨中逃亡。
陈无凌在互联网上与网友互诉衷情,初中的qq群正在商量如何组织初中同学会。他提供了一个到室外玩的意见。不过,被驳回,最后还是在勿忘我酒吧举行。原因是这酒吧是一位已经不读书的初中女生开的,所以聚会之余不忘支持一下同学创业。这是后来他道听途说,才知道的,表示可以理解。
初中同学会举行多次给他的印象不错,比起高中同学好玩好聊许多。虽然有的同学在中考之后就各分东西了,有的缀学了,有的去打工了,当然也有的当老板了总之各自画着人生不同的轨迹。能联系上的一般都会来聚一聚。
那晚,陈无凌喝了几瓶啤酒。又与老板娘张艳玩起大话色,又喝了五六杯加了柠檬和冰块的红酒,脸不是很红,但眼睛出卖了他,出奇的红。陈无凌感到那女生不好欺负,巾帼不让须眉,常常被她猜中谎话。那女生,他并不认识,原因是他转学到深圳读初二的时候那女生已不在读书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她的朋友,抽着烟,穿着红色高跟鞋,布料不是很多的上衣使她显得更苗条。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她递一支给他,他表示不抽烟。苗条女说她和张艳一组,他和火鸡(初中同学化名)一组,一起玩大话色,连输两局则两人喝完一杯即可,火鸡刚出手还赢了几局,开势向好,后来就是一味的喝了,自然他也是。死党小猪为他预点了一首歌,许巍的故乡,他刚好借故脱身。让火鸡一个人试一下两个喝惯酒玩惯大话色的女生的味道,反正火鸡这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特爱近女色。窃喜之余,他开始唱歌。
刚喝完酒喉咙有点沙哑,却也刚好唱许巍这首有几分苍凉的歌。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如此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的漫长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中我的女人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那么投入的唱,竟忘了死党方长志正在与别的朋友大喝特喝,长志本是一个不会喝酒的人。陈无凌和他一起去酒吧聚会,到了酒吧除了与朋友寒喧几句,就喝起了酒,张艳见到就与他玩起大话色。没注意到方长志怎么个喝法了。
女生们喝累了,大概会唱的歌也唱完了。接着他就和小猪没完没了的唱,据不完全的统计,大概唱了许巍、伍佰,任贤齐、刘德华、张学友,谢霆锋、周杰伦、周华健、陈奕迅等等,四十多首歌左右,除了合唱的,大概每人也唱到了20来首,十足是个唱会。极大的满足了他们的表演欲。其中,方长志与他们合唱了一首,他不常开口,他说他不会唱歌。其实,唱歌这些,只要不是为了成为歌星,随便唱,想唱就唱,who怕who。关于这一点歪论,陈无凌是原创。其中苗条女客串他们个唱,独唱一首七情六欲,他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名字的歌,尽管都是歌中高手。怪人唱怪歌,陈无凌心想,还不自觉的多看了她几眼,她转身发现了,他才回过神来说拿点歌的摇控,不是瞎的都看得出他虚伪得很,看美女就美女啦,那么多借口。有位女生说找他唱首知心爱人,他笑着说,少来,这么幸福的歌,唱不来。顺手拉过小猪叫他与女生幸福合唱一下。他唱累了,酒也有几分在作祟的意思。
二
凌晨,两点了。
陈无凌唱累了,去趟洗手间,发现爆满,忍无可忍也要忍。
在酒吧里唱了几个小时,也呆了几个小时,感觉空调的气味很浓很闷。问几个死党,要走了没有。他们都懒慵的回答还不想走,其实好不容易聚一聚,他也不想走,只是想到酒吧外走走,吹吹风。
没人同他走,他只好去找方长志。方长志家离酒吧远,一般凌晨是没有公车了,他也打算让长志在他家过夜。他却发现,不见长志的踪影,就问一问同学,说是到下楼去看打架了,并劝他别下去。
他想,奇怪了,凌晨两点还打什么架。大概是几位同学闹着玩的吧。就下楼到酒吧门口,发现一群人在叫喊在争吵。他正在找长志,走到人群去看看在不在,发现不在。倒是张艳在哭,并说一定要打谁谁,一定要怎样怎样。
那时正在下小雨,风很大,是台风“派比安”登陆的时候。勿忘我酒吧门口及隔壁的酒店站满了围观的人。有的打着手机,有的在议论着。他急于找长志,心想,风大雨大的,又有人打架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看到别人在打手机,他才想起拨一下长志的手机。
“喂。无凌。”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长志,我要走了,你在哪,要走没有,我在酒吧门口。你到酒吧门口来,我等你。”
“我在酒吧门口。你要小心点,有人打架。等等我就过来。”无凌警惕的看看周围的情况,不见得会有什么打架的事波及他,并忙着搜索长志到底在哪,说是门口却望不见他。”
大概五分钟后,长志没来,而是同学班固来了。
班固很急忙的说:“长志他喝醉了,现在在一个店门前躺着。你快去看他。”
“不会吧,这小子,不会喝还喝醉了,喝醉了也不说一声。”他并不惊讶,知道没什么,能处理,他处理过好几个喝酒的同学。
班固撑着伞,无凌没带伞,想起来酒吧时,长志带了伞。
“你等等,我上楼拿他的伞。”
跑上楼拿伞,朋友们见他要走,叫他继续喝,他说长志喝醉了,要送他回家,就匆匆下楼了。
台风“派比安”把他们的雨伞都吹歪,只好猫着腰顶着斜雨大风前进。
班固在风雨中对他说:“长志他醉得很厉害啊,他很有问题,对我说了很多话,有空你要多跟他聊聊。”
“可能是吧。他和我比较聊得来,我常常和他聊天,有一次我们聊了好几个钟。”
他看见长志坐在地面上乜斜着头靠在拉闸门上,由于是凌晨店门关了,拉闸门上厚厚的灰尘沾满了他的后脑勺。神情显得很疲惫很模糊,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呆滞。
“长志,你没事吧。醉成这样,走也不说一声。”
“门口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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