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段时间家里乱糟糟的,她又伤心过度,都没有时间去赚工分。
现在,该伤心的都已经伤心过了,她要收拾好心情,明天去上地干活。
家里小的小,残的残,都指望她一个人了,她可不能倒下。 刘玉芝的身子颤了颤,但没有倒。
好不容易把饭做好,院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一瘸一拐的小小身影。
正是柏锦安。
小家伙鼻青脸肿的,一脸倔强,很明显这是刚跟人打完架。
刘玉芝看到自己的孙子这副模样,急得上前检查了一遍,“咋回事?是谁打你了?你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1
现在,小儿子大孙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若是有人敢伤害她的命根子,她就能豁出命去!
安安抿唇不说话,直接一扭身子离开他奶奶。
爱搭不理的模样。
刘玉芝心里难受。
自从儿子去世儿媳改嫁,大孙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沉默寡言,也不说话。
特别是每次出去都会带一身伤回来,她怎么问,他都不吭声。
刘玉芝只能找跟大孙子玩的好的几个孩子,旁敲侧击打听情况。
然后就知道了大孙子在外面被一群小孩子欺负,骂他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是野种!
总之,骂的特别难听。
安安本来就是自尊心很强的孩子,现在,被人骂,他脾气就上来了,像个狼崽子一样,狠命跟人打架。
所幸,都是一群孩子,就算打的再狠,也没有伤到要害。
刘玉芝拉着孙子到自己房间,拿出药水给他抹伤口。
小家伙疼的脸都拧在了一起,表情扭曲,但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刘玉芝越看越心疼,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去警告那群小子,再敢欺负她孙子,她可不在乎自己是以大人的身份打那些孩子!
抹好药,她走到小儿子的房间,叫他出来吃饭。
屋里传来男人沉闷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男人推着轮椅过来了。
他也注意到柏锦安脸上挂了彩,顿了顿,并没有多问。
一家三口安静吃着饭,厨房里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气氛很压抑。
刘玉芝抿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把菜都夹给两个人吃。
自己则是吃菜汤。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发着呆,机械吃着饭,没注意到刘玉芝的举动。
吃过饭,柏耐寒沉默着把碗放到盆里,开始刷锅刷碗。
一开始,刘玉芝抢过这活,不想让儿子坐轮椅还要刷锅刷碗,只是儿子坚持,她只能妥协。
不能让儿子生出他是一种废物的错觉。
一家人又沉默着去睡觉,各睡各的。
刘玉芝躺在床上还在想,悲伤可以,她给自己悲伤的时间,但明天,自己要振作起来。
这日子不管如何糟糕,总归是要过下去的,她不能倒下。
哪里知道,第二天刚醒,她就被怀里的小火球给烫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