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叔说:“我判断他们是骑着马,果然是这样。”
二师叔查看着马粪周围的蹄印,他说:“神行太保有危险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
二师叔说:“马蹄印凌乱,绝不是两匹马留下的,看情况应该有四匹以上。如果那个女人骑着马在前逃,神行太保骑着一匹马在后追,那么另外两匹马的蹄印是怎么来的?如果是三匹马在前逃,神行太保一个人在后追,他肯定会留下标记告诉我们,说自己势单力薄。而现在,神行太保只留下了追击的标记,而且标记越来越简单,说明他没有时间来做完标记。为什么会没有时间呢?因为后面有追兵。”
我问:“刀子标记越来越简单,为什么到小镇上又有石子摆放的标记?”
二师叔说:“应该是追击的人在小镇上和我们一样,买饼子,趁着这点宝贵的时间,神行太保在地上用石子摆放标记,尚未摆好,追击的人临近,他又赶紧逃跑。看起来,神行太保的生命危在旦夕。”
我听了后,倒吸一口冷气。
二师叔说:“好在追击神行太保的人,还不知道我们在他们的身后。一旦情况危急,我们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问:“追击神行太保的人,是什么人?”
二师叔说:“暂时还不知道。”
我们打马跑到了豁口。豁口是一座倒塌的古城墙,无数年的风吹日晒,让古城墙墙体斑驳,像一头卧在旷野的累倒的骆驼。然而,城墙依旧异常坚硬,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寸草不生。
二师叔爬在豁口上,仔细辨认蹄印,他说:“共有四匹马从这里通过。”
然而,那四匹马从这里通过了多长时间,二师叔无法知道。他爬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又把小拇指舔湿,迎着风竖起,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依然闻不到任何气味。
二师叔说:“他们离开时间已经很长了。”然而,具体长到多久,我们无法知道。
豁口前方有一条道路,我们估计他们会驶上那条道路,就赶了过去,果然,我们在土路边的沟坎上,看到了马的蹄印,蹄印朝前,应该是从旷野跃上路面,也应该是他们四匹马留下的。
沿着道路向前走,又到了一个三岔路口,然而,现在我们找不到他们去往的方向了,因为这里马蹄印杂乱,像秋天的花瓣一样密密麻麻布满了路面,应该是一种骑兵部队通过了这条路,那么是骑兵部队先于他们通过,还是他们先于骑兵部队通过,无法判断了。
现在,我们犯难了,应该向哪个方向追?
我们寄希望于路面上会有神行太保留下的刀子印记,然而,我们寻找了方圆几十米的范围,也没有找到一个这样的印记。
然而,二师叔在土层里找到了一枚麻钱,麻钱被磨得铮亮,上面写着乾隆通宝。
乾隆通宝早就不用了,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把它带在身上,更不会带到荒郊野外。荒郊野外的土层里出现这样一枚乾隆通宝,一定是有原因的。
二师叔说:“这是神行太保故意丢下的。”
我问:“为什么会故意丢下?”
二师叔说:“神行太保被人追赶,来不及下马勾画刀子印记,只要把一枚铜钱丢在路上,为我们指引去路。”
我说:“为什么说就是神行太保丢下来的?”
二师叔说:“这种麻钱是江相派闯荡江湖随身携带的必备之物,用来占卜。如果我没有猜错,前面估计还会有毛笔砚台之类的物品,这是江相派为求卦者书写卦辞的必用物品。”
我们骑上马,按照铜钱指引的方向,继续追击。
然后,到了下一个路口,果然看到了毛笔。毫无疑问那是神行太保丢下的,为我们指引路径。
我们急急向前赶,又到了一个交叉路口,这次,我们仔细搜索,却没有看到砚台,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供借鉴的物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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