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又是给他们粥饭,那些人如何不感恩戴德?
自然是表示愿意为周元鸿尽一份绵薄之力,而他则是来者不拒,一旦入了周府,那便是再无音信。失踪之人的妻儿寻不到人,又无法质问周元鸿,也只得日日盼人归。
十多年前周元鸿行事尚未这般低调,染灵分坛失踪的人,最后矛头指向了此人,线索明了。
那失踪的人,如今毫无消息,只怕早就上尸骨无存了。
顾泽才派了人去刺杀他,秦夜泊只是知此人行事不端,对于这些恩怨倒是不曾了解。
没想到秦夜泊也失了手,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这些事,也是听祁景安提起的,才知此人与染灵的恩怨竟是如此。
“周元鸿有第二个宅子,我估计,这扬州除了我和下落不明的那群人,没人知道在哪里。”祁景安能知道此事,也是偶然。
“景安还要卖关子?”秦夜泊低声笑了笑,道:“周元鸿不除,天理难容,今夜我去会一会他。”
“九坛的人回报我,周元鸿平日少在府中,应是去了城外的宅子,你与沈亦且去那里,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沈亦问道:“祁兄不一起去?”
“他不能去,景安在这里也不算无名之辈,只怕日后周元鸿会针对祁府,你我就足够了。”
祁景安点头,表示赞同。
手中的泣魂枪用粗布裹好,短刀藏于袖中,之前秦夜泊与他交手。用这短刀是半分优势也没有,这才带了泣魂枪。
依照祁景安所说,出了城去,是有一个小山头,自然是比玉淮山差了许多,说它是山头,都有些勉强。
山脚下有一村寨,已经是傍晚,却是没有炊烟飘起。
不禁让二人心中生疑,上前探查,莫说是人,就连农户养的牛羊猪狗也不曾有一只,空村。
秦夜泊与沈亦对视一眼,向深处走去,土路到了头,才发现前面是一个府院,虽说没有雕梁画栋,朱漆大门,但在此处着实与周围格格不入。
大门紧闭,秦夜泊将泣魂枪交给了沈亦,道:“你暂且在此处。我去看看情况。”
沈亦点头,秦夜泊也不在犹豫,直接翻身跃上这宅院的房顶之上。
府中安静的异常,仅有一间屋子是掌了灯的,未等多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的人约摸五十岁上下,两鬓有些斑白。
时隔多年,秦夜泊依旧是认得此人。
周元鸿。
沈亦一手压着泣魂枪,看向周府四周,只是试探,秦夜泊就直接提了泣魂枪,显然是把此事看得极重。看来在秦夜泊眼里,周元鸿着实是个难对付的人。
未过多久,瓦片不断从房檐滑落,两个影子打在一起。
待离得近了,秦夜泊抽身向后退去,沈亦拍地而起,细长黑影已经飞奔秦夜泊而去,正是泣魂枪。
“你究竟是何人?”
“秦夜泊。”泣魂枪横在面前,该战,理当不惧。
周元鸿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小子,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你,既然来了,便留下这把枪吧。”
“拿命来换。”新仇旧账,一起算吧。
“有魄力。”周元鸿声音没有波澜,只是看着眼前的人,道:“能自己找到这里来,你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