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周元鸿到底有多嘲讽他。
秦夜泊对此是没有什么感觉,虽说是旧账,倒也并未像宋周二人一般斗了这么久只是争一口气。
说罢,宋河还有些懊恼。
“员外也莫要苦恼,他身后是寒云教,只怕他身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祁景安这轻飘飘一句话,给了宋河一个理由。
刚欲开口,那管家忽上前来,看了秦夜泊与祁景安二人,左右为难。
宋河大手一挥,道:“但讲无妨。”
“员外,清君门来人了。”
清君门!秦夜泊目光陡然一凛,随后又恢复如常。
“快快有请。”宋河起身,走向门前。
秦夜泊与祁景安随后也起身,正要辞行,便看管家身后跟着一人走了过来。
一身的儒雅打扮,头发随意绑在身后,白衣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看着样貌,不过二十多岁,可他实际,绝不可能这般年轻。
那所谓的道士半仙,都是些凡夫俗子,与此人是不能比的。
秦夜泊心中冷笑,怎么,这清君门还真和神仙学了清心寡欲不成?
哪里有什么神仙,都是些装神弄鬼的人罢了。
正是打量间,此人已经走到面前,宋河先道:“这次只有右使一人?左使没来?”
来人点点头,道:“左使脱不开身,今日便只有我一人,这二人是?”
“府上的朋友,来这里坐一坐。”
秦夜泊扯出一个笑,向员外一抱拳,道:“那今日便不再打扰,我二人也是府中有事,先走一步了。”
祁景安也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宋河也没在挽留,只是让管家替他送客。
翌日一早,周府名下的铺子都已经是大门紧闭,发了告示。
“周老爷离家多年,再也未见家中父老,此感实在是有愧于天,周某人蒙受诸位尊重心中实在难以感谢,今日唯有散尽家财……”
听到这里,不少人都深感惋惜。
吴念听了这事,一早便来到此处,未想秦夜泊也在。
门前聚了不少人,管家推开门,周元鸿一脸疲惫走出来,安抚下这众人情绪。
若不是枯骨摆在那里,说不定秦夜泊还真信了他是个大善人。
隔着人群,周元鸿向宋河爽朗一笑,道:“宋员外,今日一别,怕是日后再见就难了,珍重!”
示威,分明就是示威!
到底说宋河也算个人物,就算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面色依旧如常。
说罢也抬手向他遥遥一抱拳,道:“周老爷走好。”
周元鸿也不在意,只是对着宋河点点头,目光转向别处,最终落在秦夜泊身上,依旧是笑着。
吴念轻轻拽了一下秦夜泊的衣袖,低声道:“夜泊,他要去哪?”
“不管他去哪,今夜就是他的死期。”本来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他身后的是寒云教,秦夜泊不是不敢得罪,只是他身后的,是整个染灵教,不得不慎重。
沈亦的所见,便让他有了这个念头,此人不除,还会有更多人丧命。
如果秦夜泊不动手,只怕吴念也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