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平时那般欠揍了。”祁景安略微嫌弃的看了一眼,然后将他背了起来,看着姬冰尘,道:“回去了。”
最后还是姬冰尘在桌上留下了铜板。
秦夜泊喝的不省人事倒是安静了许多,祁景安重重叹了口气,目光阴沉。
“张庚衍……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他可是有些年未喝过如此了,用他的话来说,那些年是年轻气盛,总觉得有些事情不明白才好,如今却不是了,他要保持清醒。
直到过了午分,秦夜泊坐起来,桌上已经放了茶,还是温的,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头昏得厉害,清醒片刻,随后推门出去了。
外面天色阴沉,沈亦望着天,看着秦夜泊,笑道:“只怕是近来几日都是阴雨连绵了。”
“近来是没有什么事,景安忙得很。”秦夜泊落得清闲,倒也是自在了。
反正这几日里,都是祁景安在那盛会上一较高下的,只是没想到,秦夜泊最终还是与这个盛会,无缘了。
也罢,这些事情都是不甚重要的,反正还有祁景安在,也不至于没了染灵的名号,毕竟染灵,几乎就是将寒云教取而代之的。
天空如染墨色,云涌翻腾,明明刚刚过了午分,竟然有些阴暗了。
时绍星左右都闲来无事,待在房中看书去了,这些日子秦夜泊的事情虽说不多,可也是惹人心烦的,同在府中,竟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相见过了。
在这儿,他也是不愿意去长安城凑凑热闹,但真实还不如留在总坛,可秦夜泊在这儿,他担心有些事情秦夜泊很难处理,这才没有离开,而月无双,不管怎么样,对于他来说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毕竟他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
直到,秦夜泊这一次敲开了他的房门,时绍星就知道了,清净日子不会有了。
两个人对坐许久。
在这里,论起资历,第一人便是时绍星了,月无双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所以也不会关心任何的人或者物。
“你想问我什么?”时绍星语气很轻,从门被敲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了来的人是秦夜泊。
向来这些事情,他会去问秦青岚的,而秦青岚是不在府中,所以,秦夜泊一定会来问他。
秦夜泊昨夜听姬冰尘说了那般多的话,实际上也是没有入心,而姬冰尘说的,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昨日夜里,张庚衍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你现在满口仁义道德,没有加害过其他人,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所为的慈悲会成为阻挡你前行的最大障碍,你所看重的情谊,将会掩盖住你的锋芒。”
这些话,秦夜泊记得清清楚楚。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时绍星脸上的表情十分和善,道:“如果是这个,你就不会来特意说与我听了,你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不可能放弃你所重视的情谊的。”
秦夜泊沉默了一下,道:“其实,那句话我听了很多次了,但是,昨夜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张庚衍面对他的时候,那种对于他仿佛有着绝对的掌控,这种感觉,无路可逃。
“他说了什么?”时绍星是极有耐心的,这些事情,或者说这些话,非常容易影响到一个人的性子。
秦夜泊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最终是开了口:“叛国,是我的宿命。”
这句话对于秦夜泊来说是十分具有杀伤力的,秦家,已经是被叛国两个字盯得死死的了,唯有离开了秦家的秦夜泊,才算得上是幸免于难,可如今,张庚衍的这句话始终都烙在他的心头上。
这天下几乎是没有人可以掌控得了秦夜泊这个人的,这个人性子倔强,一身傲骨。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夜泊是有着绝对的自信,不会行叛国之举的,可是,张庚衍的那种目光,实在是,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就好像是一种,看到猎物的凶兽。
能够轻易被玩弄在鼓掌间的感觉,让秦夜泊平生第一次有了无法掌控自己宿命的感觉。
时绍星沉吟了一下,道:“是因为,掌控么?”
秦夜泊点点头,刚刚酒醒,甚至耳边还有些嗡鸣,本想再躺下闭目养神,可却是心神不宁。
“人的宿命,永远都是借口,夜泊,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本心。不要在意张庚衍的态度,也不要在意任何人的态度,永远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时绍星和秦夜泊不同,或许张庚衍说的没错,秦夜泊终归是太年轻了,会不可查觉的屈服在别人的威压之下。
“不要在意他用什么手段——所以,哪怕有朝一日你重刑加身,会叛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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