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话问的非常直接,而且不留余地。说罢,便直接坐到了秦夜泊的位子,祁景安沉默着让了位置,便站在一旁。
那苏瑾什么人?皇帝亲封的王爷,这个罪名,苏彦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即便是苏彦知道,苏瑾这个人在江湖的势力,已经让他有几分忌惮,此举纵是除去了他的心腹大患,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那么南宫家上百条性命,就不可以弃之不顾么?何况,还有故友。”秦夜泊反问这一句,也算得上默认了洛飞箫的问题。
南宫家的事情,洛飞萧是略有耳闻,而具体的事情,毕竟牵扯到了皇家,想调查起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上百性命,的确是……”的确是枉顾人道了,他清楚苏瑾的为人,若不是没有契机,他何尝不想动手?
这件事情,秦夜泊也没有丝毫隐瞒,甚至说了那个灰白袍的神秘杀手,还有背后的清君门,至于是不是苏彦派去的,反而已经不甚重要。
“竟是这样。”洛飞箫点点头,这其中的缘由,原来是这样。他本知道事情始末,却也不尽详细。
庄怜月惨死,南宫损失惨重,凌家也算彻底没落了。
道义为先,秦夜泊也算是没有辱没了这两个字。
“只是不知,秦教主这般年纪,又使得一手枪法,不去与各路英雄一较高下?”
秦夜泊远远看了一眼擂台,摇了摇头,还是压低了声音,在洛飞箫身旁,缓声道:“实不相瞒,现在是有伤在身,实在是不便。”
洛飞箫也释然,自然是不会强求他。
“你说的姜穆……”洛飞箫方才仔细想过了,在南盛的江湖中,似乎,他还真的没听过这一号人物。
“他是大凉的人,惯用两把弯刀,一身功夫十分了得。”秦夜泊对于洛飞箫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毕竟,江湖与朝廷的矛盾愈演愈烈,还都是靠着此人周旋,才得以保全江湖。
洛飞箫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都洒了几分。
“该杀。”
“是该杀,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秦夜泊思索了一下,继续道:“姜穆的一身本事,放在南盛,恐怕没有人是对手。”
洛飞箫闻言,转过头,刚欲开口,却是见秦夜泊满上了茶。
而后听他缓声道:“月无双,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洛飞箫是有一些惊讶,却也是没有表现出来,问道:“连无双都束手无策?”
“月无双束手无策,也不代表真的无法对付此人,若是盟主放心,此人我会想办法的。”秦夜泊已经笃定,姜穆定然是有些古怪的,既然如此,那清歌或许是有办法。
洛飞箫点了点头,未再言其他。
等到二人回了府,才知赵懿已经是恭候多时了。沈亦是知道秦夜泊的脾性的,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将人拒之门外。
秦夜泊深吸了口气,还未说什么,祁景安便是打断了他,道:“我先去看看。”
赵懿是难得耐住性子等了这般久,见来人是祁景安,倒也不意外。
秦夜泊身边的人他早就摸透了,祁景安可以说得上是秦夜泊的左膀右臂。
“我那外甥还是不愿意来见我?”
祁景安心下了然,赵懿,是想认回了秦夜泊。
“等等。”祁景安脸上带着笑容,继续道:“您是夜泊的舅舅,于情于理我也该喊您一声,只是,我怕你受之不起。”
“他活了二十七年,你可曾问过他的生死?”祁景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不达眼底。
对于秦夜泊的过去,祁景安是知晓八九分的。赵懿这个人,着实是让祁景安提不起兴趣。
“外甥么?赵懿,再敢有这想法,我就灭了你的山庄。”祁景安满意地拂了拂衣袖,然后看着赵懿。
笑话,二十多年不闻不问,就连赵绾珺病入膏肓的时候都没有人出面。
如果不是因为秦落,赵绾珺只怕早就被赵懿除去了。
现到如今,竟然还有胆量盯上了赵绾珺的儿子?
“就你,灭我山庄?”赵懿能够做了这么久的庄主,又怎么会没有这点底气?
“祁景安,我知道你用祁家做的那些勾当,我也清楚你是什么人,真的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是为了我外甥?”
赵懿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反而是冷静下来。
“你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要不要告诉秦夜泊?”
祁景安听到这里,低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目光蔑视:“他都知道。”
“当真以为把你当成知己了么?你不过就是他养的一条狗,还这般看中他对你微不足道的一点恩赐么?”
祁景安没有反驳他,神情看上去有些轻松,答道:“是,所以,又怎样?来到这里,还想反客为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