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祁景安这样的人。
只有一个对什么事情,都丝毫不在意的月无双。
时绍星是如何立威的?靠的便是这一身魄力,无论开河,还是寒云,他总有愿誓死效忠于他的人。
秦夜泊摇头,道:“我初为教主之时,多人不服,是认为顾前辈有意偏袒,后陈风孤注一掷,我这才选择血洗半个染灵。”
总说时绍星被推上的这个位子,秦夜泊原本以为他是被推出来替罪的傀儡,而后才知,那是人心所向。
时绍星点头,问道:“你若是信得过我,那我替你在寒云众人中立威。”
“自然是信得过的。”
时绍星起身,行了一礼,道:“那就多谢教主信任了。”
秦夜泊尚且年轻,不过二十七岁,时绍星长他整整十年,看到他,也是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若是没有时绍星,这条路走下去,秦夜泊也会比他走的远,可那样,走的未免太艰难了些。
细数下来,秦夜泊身边的心腹,当真是太少,已经去了一个沈亦和张谦汐,至于秦青岚……
时绍星与他接触不多,可秦青岚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面上看到的那般。
当真是一个读书人?时绍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怀疑。
再说姬冰尘,终归是苏逸的手下,就算两个人再交好,中间也是隔了一个苏逸。
秦夜泊身边的人,当真是大多都各怀心思。
这个位子,坐上去容易,坐得稳,可就难了。
何况染灵中,不少人还是有些不服他的。
可无奈秦夜泊身旁的人的确是有手段,而能够制住那些人的,也只有秦夜泊。
这也算得上他的手段。
时绍星倒是忘记了,秦夜泊不仅仅是习武的天才,同样也是心思敏锐得很。
虽说没有那一身的煞气,可这个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而另一边,李谢已经是接到了月无双的消息,要他代秦夜泊前去九羽阁。
“切记不可点明身份。”月无双难得嘱咐了一句。
李谢点点头,他也不是莽撞之人,自然是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另一处宅院,李谢拿着名帖拜访。
方晚横连忙赶来,请了李谢进去。
上了好茶,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何止是我九羽阁,还有其他人同样如此。”
李谢瞬间来了精神。
秦夜泊为人,至少在是非上不会不分,做错事的,就算是他染灵自己的人,也一样是下得去手的。
“李门主有所不知,秦夜泊要我等行叛国之事,秦家与大凉来往甚为密切,这其中只怕是没有那么单纯,果不其然,前些日子秦夜泊派人来要挟我等,不听命,便是要用那把枪杀尽阁中之人。”
方晚横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哦?有这等事?”李谢也是有些奇怪,继续问道:“莫不是有人假传他的命令?”
“不满你说,刚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贼人冒充,直到他们拿出了泣魂枪,我不认得染灵的手下,还不认识这把枪不成?”
“若是他为人真当如此,那可算李某瞎了眼了。”李谢心中疑惑,泣魂枪也算是盛会的时候,夺魁的奖励,想要仿制,未免太难了些。
方晚横长长舒了口气,这些日子的冤屈,总算是能够一吐为快。
李谢不是不信方晚横所言,只是对于秦夜泊,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秦夜泊是那般的为人。
记得在风云楼见到秦夜泊的时候,秦夜泊丝毫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想护住沐清歌,不惜与他和月无双公然交手。
“泣魂枪来历,门主不会不知,而如今,这枪在秦夜泊手中,可有错?”
李谢点点头,道:“确实不错。”打造兵器这种事情,尤其是盛会之上的兵器,没有当初的图纸是断然不可能的。
因此,想要仿制,也就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方晚横心中叹气,叹这世人只知秦夜泊,却不知他的苦。
“你莫要心急,这些事情务必从长计议,且放宽心,恶人必定要他千刀万剐。”心中却是更加想不通。
秦夜泊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那泣魂枪……又怎么解释?
这里的情况,李谢详详细细地说给了月无双。
而月无双再转达后,秦夜泊目光落在了泣魂枪上。
“怎会……”秦夜泊拿起这把枪,泣魂枪分量算得上沉重,一般也不会拿着它招摇过市。
即便是他传的令,也不该拿着泣魂枪,该拿的是令牌。
令牌丢了便丢了,泣魂枪这般宝贝的东西,他可舍不得交到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