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清君门便是宣告,九羽阁之事乃是有人冒名为之,今已全部铲除。
秦夜泊自然是清楚所谓的“全部铲除”的含义,今日之后,再有异动,那可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不过对于昨夜之事,他还没说什么,反而有人替他澄清?
就算是多管闲事,也没有必要站出来管染灵的事情。
毕竟,就算是秦夜泊自己,都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秦夜泊摆手,面不改色道:“昨夜我未踏出府门半步,又哪里知道这些人去做了什么?”
方晚横也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安安静静坐在了一旁。昨夜那件事一过,他反而是更加觉得有些不对。
祁景安见这方晚横没有起身的意思,便收回了目光。
张庚衍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便道:“陆从秋,为秦教主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话说的毫无波澜,不知他是真不知情,还是在问责。
揣摩不透。
陆从秋闻言,便站出来,对着张庚衍恭敬行了一礼,道:“是。”
盛会刚刚结束,眼下又要攻打鬼门,这里的人还算是颇多的。
秦夜泊扬手,一巴掌打在陆从秋的脸上。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还未等陆从秋回答,秦夜泊反手又是一巴掌。
陆从秋咬了咬牙,最后恭敬退到一旁,到:“秦教主教训的是。”
张庚衍反而是道:“确实该打。”
秦夜泊丝毫没有留情面,道:“张门主,这两巴掌,是不是该打在你的脸上?”
“日后便说日后的事情,就算我今日待他的姿态再低,日后他便会轻易放过我?我可是要剁他两根手指的人。”
秦夜泊早就看明白了陆从秋的为人,一个当初险些要了他的命的人,即便今日表现得再温驯,那也是藏着利爪。
话又说回来,今日他们还不想动秦夜泊,他这才敢两巴掌打在陆从秋的脸上。
说不忌惮绝无可能,只是,忌惮也是无用。
祁景安尚且有些愣神,更不要说其他人。
大庭广众之下,一分一毫的面子都没有留给陆从秋。
陆从秋深吸一口气,从大凉到南盛,除了姜云笙,他何时对其他人毕恭毕敬过?那天晚上怎么就没有一枪要了他的命,当真是算他命大。
没想到现在不仅剁了他手指,还当众给了他两巴掌。
“秦夜泊,你找死。”陆从秋声音压得很低,姜云笙在大凉的地位非比寻同,若不是今日姜云笙亲口说,日后自有用得到秦夜泊的时候,他又岂会忍气吞声?
如今,姜云笙以张庚衍的身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怎能功亏一篑。
秦夜泊对他一笑,道:“这话我听的实在是太多了,别说杀了我,就算是现在你再给我一巴掌,都是做不到的,你最好搞清楚,这里还不是你说的算。”
“那就记住你现在的话。”陆从秋低头,道:“秦教主,此时不过是想还秦教主一个清白,秦教主何必动怒。”
秦夜泊点头,道:“没有动怒,只是想打你,你有意见么?”
祁景安在不远处看着张庚衍的脸色,丝毫是不敢放松,明枪易躲,可是这暗箭,还是要他来清除。
张庚衍倒是饶有兴趣,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我有一事,想与教主好好聊聊。”张庚衍看了一眼周围,月无双不在,也没有姬冰尘的影子。
秦夜泊立刻摆手,道:“今日怕是不巧,我正是有约在身,实在是不便。”
张庚衍找他能会为了什么事?他与陆从秋才是一家之人,秦夜泊终归也是张庚衍选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是今日尚且觉得有趣,还不至于毁了去。
但更不至于为了一颗棋子,让陆从秋心生怨怼。
前脚刚刚打了陆从秋,便又要与他聊一聊,只怕聊的都是拳脚功夫,秦夜泊也不是傻子,陆从秋是他现在能打得过的?
“秦教主今日好威风,连我的薄面都是不顾了。”张庚衍脸上挂着笑容,而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倒是冰冷至极。
“就算是我顾及你的薄面,日后你会放过我?”秦夜泊是时时刻刻都记得,张庚衍与他说的,叛国是他避无可避的宿命。
张庚衍轻笑一声,道:“不会。”
“今日为的是和诸位商议鬼门一事,秦教主清誉,是有小人栽害,好在如今水落石出了。”
洛飞箫打断了几个人的谈话,继续道:“今日,还是为了鬼门之事,此祸已久,竟无人将它彻底铲除,只是不知今日,诸位豪杰可愿前往?”
众人纷纷回应,却也犹豫着是否要第一个站出来。
上次洛飞箫刚刚提出此时,便是被变故打断,纵然是秦夜泊那般的人物,尚且有人质疑。
何况这次在场的都是各方掌门,又怎么看不出清君门的目的?朝廷的走狗,本就是为了清洗江湖势力而来。
这个时候,能第一个站出来的,必定会被他盯上。
上次或许是有人头脑一热,但到了这个时候,早就该冷静下来。
张庚衍目光扫视众人,却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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