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温热适中。
纸一上墙,渐渐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水分在蒸发,纸在变干。
这种变化无疑是可喜的。
闫玉慢慢笑了起来。
干劲十足的将剩下的纸一点点揭开,贴上墙。
后面揭纸十分顺利,几乎没有破损。
火墙上闫玉能够得着的地方都被贴满,闫老二加入帮忙的行列,虽然他也不是多高,但至少,比他闺女高。
到了最后,戚五也动手帮忙。
他本来是不想的,可谁叫这里他最高呢。
当最后一张纸贴到火墙上。
闫玉油然而生一种浓浓的成就感。
她背着小手,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细细看自己做的这些纸。
慢慢发现了问题。
纸张渐干,已经有了大致的样子。
纸浆最合适的薄厚,不是最开始浓浓铺满整个竹帘的模样,而是到了中后段,纸浆略澹的时候。
这种程度的纸最接近他家常用的纸。
而闫玉则喜欢中前段的厚度,更接近现代的纸张,用炭笔书写,这种应是更好些,无需担心太过用力将纸划破。
抄浆最厚的那几张可以做本皮。
薄的那些,嘿嘿嘿!
那啥用纸他们终于可以自产了,再也不用担心卷纸用完,重新面对用不用竹片的纠结。
按照竹简所记,火墙这一步叫作焙纸。
焙纸的时间不宜过长,不然容易发皱、变脆。
烘焙好的纸还要搭在晾纸架上通风几日。
几根杆子搭起来,简单的架子立时就成了。
他们不是按照贴纸的顺序再揭纸,而是以从薄到厚的顺序,将纸拿下来,一张张搭在架子上。
“还用再等吗?我看现在就能用。”闫老二摸了摸那几张薄的。
“再等等吧爹,不急这几日。”闫玉难得能耐得下性子。
这可是她的心血力作,每一张都是她支棱着两个小胳膊举着竹帘抄纸抄出来的。
谁干谁知道,胳膊都酸了好么。
容嬷嬷恰巧过来招呼他们吃饭。
戚五像屁股后边有火烧他,火急火燎的跑了。
闫老二上一顿吃的晚还不饿,就说自己不吃午饭了,想了想,跟在戚五后头去了他家。
“闫二哥,我家饭做好了。”戚五一脸认真的说道。
闫老二:……
我不是来抓你回我家吃饭的,别怕。
卢师傅接下了戚家盖房子的活,在征得闫老二同意后,将他侄子派了过来,先给戚大他们自建的部分做一个修整。
这三兄弟给自家盖房子不惜力气,地基打的结实,就是找平差了些,不太平整。
得先找找平,后面才好往上砌砖。
“我过来看看,有啥能帮忙的。”
其实闫老二是想给戚家好好规划一下。
比方说那地窖,能大就大,不能大就挖俩。
戚五这个木工手艺,在他们村里是蝎子粑粑独一份,最好弄个工作间给他,享受一下全村‘独宠’的待遇。
咳咳,主要是冬天太冷的话,在院子里没法干活,有个屋子,烧上火墙,猫冬在家打打木头多好。
与其上外面买家具,闫老二更愿意让兄弟给他家的钱挣了。
别便宜了外人。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