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心,互相信任。”
“人家女同志呢,好不容易有了个招工机会,你作为她对象不该阻挠,更不该闹到这般田地。”
“当然了,你担心她进城后,导致两人处对象的事儿黄了,这也算情有可原。这样吧,今天当着我的面,你们俩说好了,进城后保持真心不变,继续以结婚为目的好好处着。”
“就当是彼此间的一个承诺。”
女知青当即表态:“只要他以后别动手打我,我可以做出保证。”
男知青则瓮声瓮气:“这种承诺有用吗?她一翻脸,我还能拿她怎么着。”
老张有些不高兴了:“那还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能让她立个字据以后非你不嫁?”
看到这里,许继常边哈着热气,边耸了耸肩:说起来,这年头大部分女人还是比较传统和淳朴的,只要给口吃的,别打骂人家,就能处下去直到结婚。
相反,这个男知青,就多少有点偏执了。
公社大院里,对峙仍在持续。
老张皱着眉说了又说,又过了老半天,才劝服了这对男女之情,将他俩送走。
看到这里,许继常转身回了屋,心中在默默感叹。
任何时代的基层工作都不好做埃
随时都会有各种各样琐碎的事务找上来,还必须都得处理,一旦不处理小事就会变成大事。
就像刚才那样,要是放着不管,那个男知青保不齐还会把女知青揍成什么样呢。
至于老张,他刚才的应对方法看似简单,事实上却非常地有智慧。
比如说为啥不把这一对知青请进屋,因为屋里暖和埃
像这种牵涉到男女情感的问题,真请进去了,他们能在屋里说上一宿,把自打认识以来的所有陈芝麻烂谷子都拿出来掰扯,最后事情还未必解决得了。
可是放在外边就不一样了,让他们俩冻上一会儿,最后都受不了了,反而能加速事情解决。
许继常心想道,掀开被子准备躺下。
结果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女知青魂飞魄散的声音:“不好了,杀人了啊1
“有人要杀我,救命啊1
怎么了这是!
许继常赶紧起身,跑向屋门。
这跟刚才的吃瓜可不一样,真闹出人命可就是件大事了。
“闹大了?”
本来已经上床的杜小京也飞速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吱呀。”
许继常推开屋门,冲出公社大院,穿过一片开阔的雪地,来到外边的巷子里。
只见巷子中,本来已经离开的女知青正朝这边一路狂奔,边跑边发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她身后,男知青穷追不舍,手里捏着把雪亮的刀子,边跑边在骂:“反正你进城后,也不会是我的人了。”
“还不如把你的脸刮花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找对象1
靠,这货是想干啥呢。
刚才都调解好了,结果他回头闹得这一出。
男女知青为招工、返城闹出幺蛾子的不少,能折腾到这地步的,着实不多见。
许继常见状立刻从枪套中摸出五四式大黑星,打开保险对准前方的男知青:“把刀放下。”
“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男知青没想到会见状立刻止住脚步,不敢再向前。
女知青则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最后栽倒在许继常怀中,就像找到了安全的港湾:“同志,前边那个,那个人要杀我……求求你,救,救救我。”
“在救你。”
许继常拍了拍她后背道,“你先挪开,别影响我开枪。”
“哈,哈……嗯……”
女知青又喘了两口气,才离开许继常的怀抱,瑟瑟发抖地躲到了他身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许继常继续呵斥面前的男知青:“把刀放下。”
“事情到这一步,你还有回头的余地。”
男知青没吭声,“当啷”一声丢下刀,跪在了地上。
“咋回事这是,咋还差点出人命了呢。”
“就是,刚这位女同志喊得那么大声,咋回事埃”
这时,老张带着一众干事也冲了过来,个个面带震惊道。
“她对象想不开,想拿刀伤她。”
许继常说道,接着继续对男知青喊话,“立刻蹲在地上,手抱着头不许动。”
男知青默默蹲了下来,依旧没有说话,就跟个被锯了嘴的葫芦一样,跟刚才的咋咋呼呼判若两人。
许继常知道他这不是为情所困不想说话,而是真被自己手里的枪给吓着了。
前方,老张已经带人冲了上去,收缴了男知青的刀,把他人给控制住了。
许继常见状收回枪,转过头安慰身后仍在不断颤栗的女知青。
“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许继常说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俞瑛子。”
女知青抬起头,惊魂未定地说道。
“好,我叫许继常,是东方化肥厂的。”
许继常再次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这回离得近,他算是将女知青的面容给看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