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被派去越西国,杀鸡儆猴,其他人惊魂甫定,极有眼力的不再探听谢池墨和雾宁之间的事儿,谢池墨这会儿心情不好,谁撞上去谁讨不了好,他们不是傻子,可不想做第二个刘询。
故而,众人吃完饭,识趣的上楼休息了。
好奇心害死猫,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雾宁被谢池墨推开后,整个人精神恹恹提不起精神,脸上尽是委屈,谢池墨不说话,她便没声儿,和平日的开朗截然不同。
谢池墨垂着眼睑,不发一言,沉默的随雾宁回了屋里,雾宁站在桌前,整理他用过的笔墨纸砚,背影纤瘦,瞧在谢池墨眼里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他深邃的目光随着雾宁游移,静默片刻,上前帮她的忙,板着脸道,“光天化日卿卿我我成何体统,我不是说过背过人做什么都可以吗?”
雾宁不懂军营的生活,在军营里,大家唯一的乐子就是聊女人,兴致勃勃,好不热络,他和雾宁亲昵,定会成为众人的谈资,他不想雾宁被他们整日挂在嘴边。
谈论更是不行。
雾宁回眸看着谢池墨,眸子亮起了光,“你不是讨厌我?”
“我讨厌你做什么,讨厌你就不会娶你了。”说这话的时候,谢池墨看向紧闭的房门,确认门掩好了声音才微微大了些,“刘询他们大嘴巴,说话没个顾忌,咱不可落下什么话柄。”
窗外再次电闪雷鸣,照亮了她精致的五官,谢池墨主动伸手搂着她腰肢,垂目望着她。
雨声大,他的话隔壁听不清,说出来也无妨。
雾宁顿了顿,灵动的眼眸灿若星辰,抬眸仰望着谢池墨,重重点了点头,眉眼弯弯道,“听相公的。”
谢池墨勾了勾唇,转移了话题。
天很早就黑了,谢池墨想起雾宁说避火图之事,心跳动不已,内心蠢蠢欲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等着,这种事情,雾宁比他主动,他喜欢。
身心契合,酣畅淋漓的畅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脑子里早已想过无数回她在上边,晃动着胸脯的情形,然而,当夜晚来临,二人躺在床上准备行房时,他犯了难,起初窗外大雨滂沱,雷电交加,此刻雨势渐小,万籁俱寂,小雨淅淅沥沥拍打着屋檐,周围静悄悄的,虫鸣鸟语皆沉寂无声,安静得隔壁刘辉他们翻身时身子擦着竹席的声音都听得见,如果和雾宁亲热,动静足以惊动他们。
试想,隔壁传来男子喘息和女子的求饶呜咽,还伴着竹床吱呀吱呀的晃动声,他很难不往其他地方想。
眼下,当事人可能换作是他,他自然要尽力避免。
避免的结果就是,连雾宁的手都不能借用了,二人躺在床上,只能像雾宁来小日子的那几日,心无旁骛的只睡觉,不做其他。
雾宁蹭了几回,谢池墨搭在她胸前的手紧了又紧,能看不能吃的感受,他算是体会到了,怕雾宁多想,凑到她耳朵边,哑声道,“墙壁不隔音,别闹了笑话,明日再看吧。”
都怪这该死的天气,好好的大雨说小就小,坏了他好事。
雾宁温顺的嗯了声,呼吸带着些许气喘,小声道,“那你松开我。”
“我替你揉揉。”
今晚,只能靠这两处雪白晶莹的柔软解解馋了。
解馋的结果就是他来来回回起床沐浴,折腾到后半夜才安静下来,而隔壁翻身的声音,直至天明。
昏沉沉的天不见放晴,稀薄的光穿透云雾,朦胧而昏暗,小雨淅淅沥沥,一行人用了早膳离开,道路泥泞,客栈门前依稀可见黑色墨渍的痕迹,雾宁昨晚和谢池墨睡得晚,这会儿昏昏欲睡,上了马车,窝在谢池墨怀里睡着了。
有刘询的例子在前,大家不敢明目张胆偷听谢池墨和雾宁说话,一路上,众人收敛安静了许多,但天气不好,断断续续的雨一直不见停,马车行驶得慢,且有意无意总和驿站错过,南边房屋小而紧凑,屋子不隔音,谢池墨碍着身份,强忍着不碰雾宁,但连续几日都如此,他性子暴躁许多,整天阴沉着脸,像谁欠了他银子没还似的。
气氛愈发压抑了,连春香都老老实实骑马,安分了许多。
这日,阴沉多日的天难得乌云散尽,天际露出抹霞光,隐隐有放晴的趋势。
再有几日的光景就能到边溪城了,因着谢池墨欲求不满带来的压抑小了许多,过了晌午,一行人再次赶路,突然,马车里的谢池墨掀起帘子,淡淡吩咐道,“去前边驿站休息,明日再赶路。”
长空万里,蓝天白云,正是赶路的好时候,眼瞅着快到边溪了,一鼓作气回军营才是最好的法子,黑衣男子迟疑了会儿,和谢池墨道,“驿站在前边十公里处,很快就到了,往前走,天黑前能到水乡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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