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美景。”说完,拉上了车帘,“你过来躺着,马上就进城了,待会让春香服侍你妆扮一番。”
“好,入乡随俗的道理我懂的呢,你多和我说说边溪城的事情吧。”
城门口,刘辉收到消息,早带人候着,今日随他一起来的还有许多人,得知谢池墨成亲,众人对世子夫人好奇不已,争先恐后要来看看世子夫人的模样,要知道,谢池墨在军营十年,最是守身如玉,洁身自好,有些男人间的事儿说都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们都以为谢池墨那里有问题,听不得人议论那种事,谁料到,谢池墨不声不响成亲了,看刘贤欲言又止的眼神,内里大有问题,早就勾起众人的好奇,刘辉呢,爱吹牛,将世子夫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世子夫人真是仙子呢。
总而言之,对这位世子夫人,他们好奇极了。
眼瞅着马车到了近前,众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睁大眼目不转睛盯着车帘,拒不看谢池墨黑了又黑的脸色,他们是奔着世子夫人来的,为世子夫人接风洗尘,规矩礼仪好得很,不怕谢池墨鸡蛋里挑骨头。
刘辉上前施礼,其余众人跟着行礼,微抬着眉,等车帘掀开好一睹世子夫人的风采。
刘贤站在最后,见众人的眼神近乎如饥似渴似的,心下觉得不妙,在场的人可不只有他看过那些避火图,若这事光天化日被人戳破,以谢池墨小肚鸡肠的性子,没准在城门就会血流成河了,试想,连国公夫人反对都没用,谢池墨对雾宁有多大的占有欲了。
抱着解救众生的念头,他拨开眼前的人头,大步走上前,讨好道,“世子爷,世子夫人的营帐收拾好了,舟车劳顿,请世子爷世子夫人先做休息。”
谢池墨脸色仍不太好看,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扫过跃跃欲试的众人,凛然道,“温光中严于律己,严苛肃然,想来即使我不在,大家也没懈怠,待会,让我看看大家数月以来操练的效果,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凡没有进步的,减三个月俸禄,降一级......”
谢池墨面色阴冷,声音掷地有声,吓得在场的人打了个激灵,可怜的,真让谢池墨从鸡蛋里挑出了骨头,他们只是想盛情款待不远万里随夫来营的世子夫人,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他们热情好客也是错吗?
众人先是埋怨谢池墨不通人□□故,这才多长时间就被美色迷惑得昏庸无度了,待看谢池墨骑马离去,众人又把怨毒仇恨的目光转到了刘贤等人身上,要知道,谢池墨刚回京,他们依然起早贪黑的操练,不敢松懈,谁知,京中来消息,说谢池墨睡了个女人,日晒三竿都没起得来床,得知这个消息他们才开始偷懒懈怠的,追根究底,祸源就是那个消息,谢池墨沉迷美色起不来床与他们何干,他们依着军营规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刘询,没事扰乱军心......
刘贤察觉众人目光不对劲,和刘辉交换个眼神,转身就跑,天杀的,谁让他们心思不正想窥探世子夫人容貌,自身不正怪不得他们。
“站住,刘询你个杀千刀的,是你传消息说有好日子过了,是你......”
“......”刘询慢了半拍,被一群人围住,拉扯间,身上的衣料四分五裂,青天白日,他竟被一群男的非礼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大家消消气,当初那个消息不是我传回来的,大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别冤枉了好人。”
“别想骗我们,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最爱碎嘴,不是你传出来的消息还能是谁?难怪前几日你回来满面春风得意洋洋,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世子爷会验兵,刘询,好你个歹毒的心思......”
不知谁说了一句话,众人怨气难挡,对刘询上下其手,片刻的功夫,衣冠楚楚的刘询就只剩下裤裆下的一层遮羞布,这还是他拼命死死护住的,杀千刀的,他话多爱碎嘴不代表就是他说的啊,他满面春风是因为立了军功,立了军功好吗?
听到身后传来刘询的鬼哭狼嚎声,刘辉于心不忍,想到若不是自己和刘贤跑快一步,没准在大街上丢脸的就是他们了,刘辉哆嗦了下,气喘吁吁道,“用不用回去帮刘询说句话。”
刘询双手撑着腿,转身望着黑压压的人头,一板一眼道,“人多力量大,我们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救下刘询也没多大的用处......”
二人对视一眼,皆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开口道,“那就继续跑吧。”
刘询啊,对不起啊,兄弟本自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会原谅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