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扯了扯衣袖, 眼神游移不定, 强稳着情绪道, “你说什么,夕月是谁?”噗通声给雾宁跪下, 眼眶泛泪, “雾宁,你救救聂成吧, 老爷会杀了他的。”
雾宁咬着唇, 拉着谢池墨不断后退, 叮咛爬上前要抓雾宁的脚, 谢池墨一步上前, 挡在了雾宁跟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叮咛,“你这招差点就管用了, 可惜功亏一篑。”
雾宁不懂说谎,做事认真, 且脸上的恐惧不是装的, 方才他没留意,眼下却看出些端倪来,人的齿印和乌龟齿印有区别,人在兴奋时控制不住力道, 嘴会张到最大, 而乌龟嘴小, 留在手上的印记会狭小些, 他盯着叮咛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朝外喊了声黑衣,叮咛大惊失色,仰起头,目光盈盈,“世子爷。”
语声落下,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叮咛面色一白,心念一转,转头跑向桌边,谢池墨冷笑,“不自量力。”
黑衣站在门口,听到谢池墨的话,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躬身施礼道,“世子爷。”
“问问这位夕月姑娘‘老爷’的事儿,费尽心思来这边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说话间,他斜目看向雾宁,后者一脸惊惧,好似陷入极为恐怖的回忆里,他蹙了蹙眉,牵着她往外走,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那位‘老爷’什么关系?”
雾宁怔怔的没回过神,靠着灰白色的墙壁,神色晦暗,谢池墨顿了顿,目光渐深,“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雾宁恍然未觉的扭头,脑子空白了片刻,摇摇头,“没,想不起来。”
谢池墨淡淡点了下头,走出兵部衙门,宽敞的街道空荡荡的,春香站在小凳子旁,俯首帖耳,雾宁茫然不解的看向谢池墨,“回去了?”
“回吧。”
黑衣对审讯犯人一块很有一套手段,总能问出些什么来,不过以‘老爷’的精明,估计在叮咛出来时,她就是一枚废棋了,能搜查出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雾宁搭着春香的手坐上马车,撩起帘子的手停顿了一瞬,回过头,轻声道,“大夫将我的情况和你说了?”
她身子亏损严重,可能一辈子不会有孩子。
谢池墨面色沉稳,平静道,“说了,孩子的事儿看缘分,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他后悔的事就是没在我生下来的时候掐死我,所以,你别胡思乱想。”
雾宁一怔,好奇道,“父亲为什么要掐死你?”
坐上马车,她习惯的依靠着谢池墨手臂,盯着矮桌上的茶具发呆,“祖母说你从小就听话懂事,称赞你的人数不胜数,父亲怎么还会生出那种心思?”
谢池墨轻笑了声,摩挲着她发髻上的簪花,道,“估计是嫉妒吧。”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做的都是谢正均想做而不敢做的,谢正均难免嫉妒他。
雾宁细想,没法把正义凛然言笑晏晏仁爱有加的谢正均想象成小人嘴脸,她亲昵的蹭了蹭谢池墨手臂,“母亲恐怕会不高兴。”
谢池墨挑眉,“她的态度你不用在意,你只需要在意我就够了。”
雾宁欢喜,抬起头,重重在谢池墨脸上亲了口,谢池墨眉头一皱,轻轻拉开了她,雾宁以为他嫌弃自己,脸上滑过失落,正欲抽回手边听他说道,“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什么事,回屋后做。”
逐渐低下头的雾宁又雀跃的抬起头来,嗯了声,身子一歪,倒在谢池墨怀里,眉开眼笑道,“我会好好调养身体的,祖母说谢家子嗣单薄是老天的意思,广积善德总会有孩子的。”
她暗暗琢磨了下,老夫人对孩子的事儿不着急,谢池墨和谢正均觉得顺其自然,而秦岚云,谢池墨说不用管,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和谢池墨待在一起了?
谢池墨失笑,左右看了两眼,确认四周没什么人才伸手搭在雾宁脸上,低头索吻,沙哑着声道,“孩子可不是广积善德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次数多,成功的几率就更大。”
雾宁眉开眼笑,认真想了想,搂着谢池墨脖子,“是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试试?”
如果能生个孩子,不管他们未来的结局如何,起码她心里不会有遗憾。
美人明眸善睐,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谢池墨有些心猿意马,但没丧失理智,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晚上吧。”
青天白日的大街上行那等事,他暂时不想给那些人多些谈资。
雾宁笑嘻嘻的点头,一回到雅筑院就迫不及待拉着谢池墨朝屋里走,春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但看谢池墨明明阴沉着脸,却对雾宁的行径毫无斥责之意,她明白是谢池墨默认的意思,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心尽力伺候雾宁。
整个京城,能让谢池墨“表里不一”的人恐怕只有雾宁了。
一个时辰后,谢池墨才神采奕奕的从屋里出来,春香站在走廊下,吩咐身侧的丫鬟备水,她以为雾宁火急火燎拉着谢池墨回屋是有正事要做,结果还真是‘正事’。
雾宁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身上布满了红紫不一的疤痕,春香红着脸扶雾宁起身,目光不经意的瞥向雾宁胸口,雾宁瘦得厉害,胸没什么变化,反而显得更大了,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点点斑痕触目惊心,甚至有牙齿印,她脸红心跳的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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