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要你怎么样!?”
段老夫人脸色也是难看的紧,眼中更是掺杂着憋屈,无奈与不甘。
“我说过很多回了,我与曼青多年不见,自那件事之后更不曾见过,就连她生孩子的时候,我都不在,之前问那句话不过是关心一下,你到底还要疑心到什么时候!?”
“你当我想疑心么?如果当年我的丈夫没有和我的妹妹牵扯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岂会连她都不敢见?连家都不敢回!?”
“那你要问你自己,当年是谁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曼青,却依旧以死相逼让我娶了你?!究竟是谁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一时脑热给我和曼青下药,就是为了让她给你生个你的孩子!?害得她和自己的骨肉分离二十余年?!”
段淳衡的诘问逼得段老夫人哑口无言,她像是被打击到了一般,无力的后退着,摔倒了沙发上。
“是啊,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是我害了你,害了岑青,害了阿泽,也害了我自己!可是淳衡,这么些年,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阿泽面前,你都作出一副从我宠我爱我的模样,可一旦人群散去,你从不与我相处一室,甚至不肯与我多说一句话!”
段老夫人笑了笑,满目怆然:“你知不知道,人心最是贪得无厌,欲壑难填。我宁愿你对我不曾假以辞色,不曾给我我们也能安稳幸福的过一辈子的希望,至少我也能早日明白,不对你抱有希冀!”
段淳衡见段老夫人的样子,心头一软。
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抵不过对岑曼青的愧疚。
他叹了口气坐在了段老夫人对面,服软道:“曼秋,是我错了,这件事还是得瞒下去不是?”
曼秋,段老夫人名字。
可是这个曾经跟随了段老夫人年少时光的名字,早就在她嫁给段淳衡之后被遗忘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曼秋……对啊,这是我的名字,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段老夫人的声音带着苦涩,听得段淳衡更是愧疚。
屋内一片沉寂,屋外也是一样。
晏澜姝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茫然的转身,天空远处雷电交加,倾盆大雨泄洪而下。
一场盼了许久的春雨霎时席卷了整片大地,也震醒了晏澜姝。
她站在小路上,任凭雨水打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心中却尽是讽刺与自嘲。
段泽是段淳衡和岑曼青的儿子,是她同母异父的兄长。
而她这么多年所喜欢的,所执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