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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服众吗?
不是他们吓唬人,北方人来岭南,都活不久。
众刺史谈论赵全的种种传说,恩州刺史冯智玳有些走神……
朝廷邸报刚送来,他那岳父许敬宗就老泪纵横地大喊:“赵全,你也有今天!”
许敬宗又哭又笑,解气!太解气了!
从前赵全借着尉迟家的刀,仰仗慈惠禅师撑腰,硬把他一家流放来岭南,现在他自己也被贬了。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冯智玳想到韶州传信,赵全在大庾岭遇袭,心口猛跳……该不会是他的老岳父做了什么吧?
在没摸清楚赵全虚实之前,不该轻举妄动啊!
正想着,他的兄长高州刺史冯智戣笑着说:“要说谁对赵大都督最了解,当属我弟智玳,给赵都督办接风宴的事,就交给智玳吧?”
其他不知情的人立刻问:“哦?冯刺史和赵都督是旧识?”
冯智玳勉强笑道:“兄长说笑,我哪里了解!”
别以为他知道,兄长冯智戣掌着广州的港口,听人说赵全在辽东建大连港,对海贸很感兴趣……
冯智戣就骂骂咧咧,担心赵全来了会抢他的港口。
总而言之,冯家兄弟都不希望赵全过来。
不久,他们就听说赵大都督的船到了,全部到珠江码头迎接。
此时正是七月盛夏,火辣辣的太阳高高挂在空中。
七郎站在船头,抬眼望去,就见一群黑脸,除了高矮胖瘦,长得都差不多。
他一登岸,众人就齐齐行礼:“恭迎赵大都督。”
身后的僚夷士兵亦操着别扭的官话,高声喊:“恭迎赵大都督。”
气势雄浑,震得岸边的大榕树根须都抖了抖。
七郎热情笑道:“大热的天,难为大家来迎我!走!进城再说!”
热啊!都要把他晒融了。
众人头一回看到贬谪岭南的官员还能像赵都督这么精神奕奕,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俊美的郎君。
那些流放的人所言不实……如此俊朗热情的郎君,怎么可能杀人如麻?
有些人又想,赵都督俊美太过,但是不要紧,晒一晒就跟他们一样了~~
岭南官员准备了宽敞的车驾,七郎邀请几个年老的跟他同乘。
其中一人说:“下官合州刺史冯智彧,特来广州迎候大都督,不敢与大都督同乘。”
冯智彧,被封刺史的冯家三子中最年长的。
七郎顺势拉着他的手:“原来是冯将军之子!我素来敬仰冯将军,今日你我同乘,我有话与你说!”
不容冯智彧拒绝,七郎拉着他上马车。
其他两个老者见状,也跟上去。
冯智玳和冯智戣见赵都督看重兄长,心里酸溜溜的,冷哼一声。
中原人都说岭南是蛮夷之地,别的不说,这道路果然不能和益州、扬州等地比。
不久前才下过一场大雨,泥泞的道路坑坑洼洼,坐在马车里,人都东摇西晃。
就这样一路摇晃着,到了岭南大都督的官署。
这官署是新修缮过的,却仍显简陋,连像样的阀阅都没有。
门前种了两颗大大的芭蕉,也就相当于阀阅了。
赵大都督远来,将他送到官署后,众人依次告退,改日再来拜见。
七郎刚住下,收到韶州传信……
李敬业和官军毫无抵抗到达了畲僚巢穴,但这个小寨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