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看过来,纷纷说:“哎呦!是小七叔!我还以为是哪家小郎君呢,你咋还那么年轻呢?”
“都说岭南的日头毒,看来也是夸张啊!”
七郎谦虚笑道:“哪里!哪里!”
……再夸两句啊!
天明村乡亲从不令人失望,接着说:“哪里?哪里都俊!这是小七婶?不愧是大都督夫人,真是气派!”
董月明微微笑道:“是阿旺媳妇啊?你更福相了。”
阿旺媳妇见董月明还记得她,又惊又喜,连声说家里杀了猪,今日就到她家吃饭!
沾了华阳侯的光,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一顿饭算什么呢!
只怕侯爷和夫人不来吃!
众人说说笑笑往前走,多年不见的隔阂都消散在烟雨中。
对赵老汉和周氏来说,就根本没有隔阂。
他们一辈子都在这个小村庄里,哪个睡觉打呼噜,哪个有脚臭,都一清二楚!
别却春风又一年,梨花似雪柳如烟。
远处的山坡上,桃树、梨树、杏树重重叠叠地绽放,红的如霞,白的赛雪。
近处的田边,是青绿的桑树,桑葚红得发紫,孩童在桑树间钻来钻去,好奇地看着路上的热闹。
牵着骏马的那一个,就是大人天天念叨的七叔公华阳侯吗?
“七叔公,你为什么没有白胡子?”小孩子壮着胆子大声问。
七郎哈哈大笑:“因为我不会老啊!”
小孩子们跑出来,脸上唇边染着桑葚汁,像一只只小花猫,好奇地看着不会老的“七叔公”。
七郎招呼自家几个孩子:“你们也去玩吧!这个时候的桑葚最好吃。”
小平虏欢呼一声,最先跑过去,对“小花猫”们说:“我是赵平虏,按辈分,是你们的叔叔!”
“你骗人!你那么小,怎么可以做叔叔!”
“我就是叔叔!”
从村口到七郎家的路不远,很快就走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小院前。
石头舅舅一家早就到了,帮忙收拾屋子、烧热水。
周小石在院门张望了好一会,见到一群人过来,他快步迎了上前,大声喊:“是我的小外甥回来了!快过来给舅舅看看!”
……他年纪大了,这两年听力也差,说话总扯大嗓门。
大约是,他自己听不清,就觉得旁人也听不清。
七郎快步上前,凑在舅舅耳边,大声喊:“舅舅!我可想你了!”
周小石捂住耳朵:“唉!你这大嗓门,是战场喊阵的!”
他拉着七郎,又看向赵老和周氏:“姐姐、姐夫,这一次回来,再不走了吧?”
周氏笑盈盈地看着这仅剩的手足,含笑说:“不走了!”
周小石顿时笑得眉毛颤抖,连声说:“好!不走就好!外头再好,都不如家里!回家喝碗热茶暖暖身子!”
走进院子,石头舅母顾芳儿领着新进门的儿媳妇摆桌椅,把煮好的茶端出来。
董月明连忙过去帮忙:“怎么让您老来操劳?”
顾芳儿和蔼地说:“这是去驱寒去疲劳的药汤,怕其他人煮不好!”
赵老汉和周氏见院子里外干净齐整,墙壁还新粉刷了,又是连声向帮忙照应的亲戚道谢。
村长阿旺说:“太叔公先别说客气话,快跟我们说说阿智娶公主的热闹!”
“公主长啥样?”
“有多少嫁妆?咱不是眼馋公主的嫁妆,就是好奇!”
赵老汉润了润嗓子,和乡亲们摆起龙门阵。
“也不知哪一世修来的缘分,公主就是看上我家阿智。果然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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